“过来!”见丫环不动,风暮寒厉声喝道。
崔药师也沉了脸,他晓得风暮寒向来不喜让外人奉侍,只要身材答应,换衣沐浴这些事他从不假别人之手。
重新换了衣袍,风暮寒面色更显冰冷,统统人都谨慎翼翼的服侍着,恐怕再惹了他起火。
风暮寒薄唇俄然挑起一抹弧线,宽袖一卷溢出一道真气,直将那丫环狠狠推了出去,抛到屋外,重重的颠仆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杜薇晓得老太太像鬼精似的,那天她也是被丽妃召去周府,如何不晓得?定是用心在坦白甚么。
“杜蜜斯会不会看错?”崔药师谨慎翼翼道。
“青衣……”车厢里传来风暮寒幽幽的低语。
本身患毒症后,寒体入侵,他便再也没法如凡人那般具有温热的身材。
青衣仿佛早已见惯,缓缓调转马头,往旧南王府而去。
风暮寒一回了旧南王府,崔药师便像一阵风似的赶来了。
杜薇下了马车,带着跟来的两个丫环进了杜府。
青衣偷偷隐了唇角的笑,不动声色回道:“部属晓得了。”
丫环拾起衣裳时目光如有若无的从他的身上扫过,下一秒脸上豁然失了赤色。
杜府。
杜薇心中暗叹:这一点老太太还真没看错。
丫环满身一震,抬开端但眼睛却直直的向下瞟。
“看清路,莫要再颠簸。”明显南王世子非常清楚刚才马车颠簸的“不测”是如何来的。
“既然不怕,那你便过来奉侍本世子换衣。”风暮寒挺身而立,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丫环。
“是。”青衣沉声回应道。
崔药师更是心中微凉,嘴上却只能劝道:“世子爷息怒,为了个奴婢不值当……”
风暮寒薄唇微扬,号令道:“往这里看!”
风暮寒剑眉深蹙,那日杜薇对他说她去万福寺后院是为找一个胖和尚,杜薇自是不晓得那人是谁,但他却晓得此人,那是他这几年苦苦欲寻的人。
只要能寻到他,便能获得画骨香,能够解开这足足折磨了他三年之久的毒症。
“薇儿……”大夫人终是沉不住气,拉了杜薇的手问道:“你爹和你大哥会不会有事?为何皇上会俄然召见他们?”
丫环只好将目光落在风暮寒的身上,这会他身上披着内袍,倒是没有系带子,胸口敞开着,暴露一道横贯胸腹的可骇伤痕。
“不……奴婢不怕。”丫环颤声道。
内袍展开,“呼啦”一下裹住了风暮寒的身材,凤目微眯,盯得那奉养的丫环浑身直颤抖。终究,那丫环顶不住目光的压力,一下子跪在地上,“世子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怕了?”风暮酷寒哼一声,谁能想获得,在他这副妖冷的容颜下,却藏着道道骇人的伤痕。
丫环颤颤巍巍,半天赋白着脸重新抬了头,眼睛里尽是泪水,只不过害怕主子的严肃而不敢掉落。
马车停在了杜府门口,青衣沉声道:“杜蜜斯,到了。”
杜薇见老太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便也不想再装甚么乖孙女,当下正色道:“祖母说得不错,孙女确切晓得此中启事,祖母也不消操心机惟着套问孙女的话,因为我是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