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器看起来似剑而更长,似鞭而有棱,该当是一条八棱锏,常用于破开盔甲防备,击毁敌方兵刃。
此时现在,这宝剑又受夜无眠纯洁的《心经》内力护持,岂能似凡铁那样,受锏撞击,就等闲断裂的?
是以,固然杜圣当年吟起此诗时,自是相同六合,可由这注解家注解而来,却浅偏了三分,未及勾起六合异像的境地。
手中龙鳞铁鞘剑,当空刺出一团气爆,勾画出下一招,“月涌大江流”。
八棱锏浑重,把大气淋漓尽致表现的同时,拘泥感也重,贫乏窜改,失了诗意;
没有家学渊源的支撑,只是一介书山散人,对于杜圣此句的了解,还未到入木三分的深切境地。
大耳垂男人长啸一声,一招“山随平野尽”,冲起滚滚内力,朝夜无眠压来。
夜无眠本就身怀《心经》内力,如许一来,更是相得益彰,剑法愈显精美。
如此想来,方才满身炽热的感受,便是这兵器而至了。
火线每颠簸一次,夜无眠便感受四周氛围,变得炙热了三分。只是靠近一些,身子就与被架在火上烘烤无异。
是以,固然氛围陡转悲观,却也暗合于道。
正所谓是“量体裁衣,看锅用饭”,而不能是“削足适履”,“杀头便冠”
大耳垂男人冷哼一声道:“尔晓得甚么!李杜剑招万古传,至今已觉不新奇。江山代有贤人出,各领风头数百年!剑招甚么的,都过期了。少说废话,现在当看我这锏!”
一口气狂飙了很多话,大耳垂男人放开“江入大荒流”的漫天锏影。只见八条棱上,各自颠簸出十数条火光,一条一条,连成一片,汇成一道宽广的火流,却也像极了江水奔涌的情状。
锏尾处,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火红色影子,像放射的火苗,有几分骇人,但更多的是怪诞不经。
龙鳞铁鞘剑重愈三斤,只当使起极其轻巧的“花落知多少”时,才略显不畅,其他时候,都恰到好处,既具有气势,也兼顾了矫捷。
夜无眠笑道:“你倒是把剑仙的剑法,都给练歪了。”
这一式,本是剑仙李太白的剑招,被大耳垂男人改革后,成了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