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卫压着尧夙,在中间一张铁制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将他的手脚都铐了起来,竟涓滴不包涵面。
玄影狠狠睨他一眼,没有说话,明显是把肝火撒在了他身上,手一挥,冷声道,“带走!”
玄影又看向前来插手喜宴的慕白,“慕白,这里,就奉求你帮慕容将军善后了。”
玄影只看着他,并不说话。
尧夙满眼警戒地看着他,“你想做甚么?”
说完这话,一拂手,竟再未说甚么,回身带着那两名隐卫分开。
尧夙勉强定了心神,端倪一沉,冲着玄影肝火沉沉开口道,“陈统帅这是何意,我尧某好歹是一国来使,你们便是这么对待一国来使的?!”
惊魂不定间,见玄影走到沈初寒下首停下,一抱拳,焦心开口,“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在会同馆中被宁乐长帝姬刺中,此时正昏倒不醒,已被送回宫中请太医诊治。”
尧夙气味一沉,“你们可晓得我是谁?竟胆敢这么对我?!”
觑一眼玄影的神采,见他仍不接话,只得好声好气又道,“陈统帅,长帝姬被吾皇娇纵惯了,此次的事,并不代表凉国的意义,皇后娘娘的伤,我们必然会叫长帝姬卖力。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们关起来,若传回盛京,叫吾皇作何感触?这件事,我们能够坐下来好好再谈。”说着,从速又弥补一句,“当然,不是在这里。”
“那里那里。”
刹时的工夫,玄影已经到了正厅门口,他没有停顿,竟径直带着那一大队铁甲卫就入了正厅。
“你说甚么?!”沈初寒大骇,一拍扶手站了起来。
在凉国时,他曾传闻过,沈初寒部下有一支精锐的步队,武功都很高,且来无影去无踪,如同暗夜幽灵普通,而带领这支步队的人,恰是玄影。
不想,话音刚落,有一名隐卫便蹲了下来,在他脚踝处一敲,趁着他足底发麻之际,将他脚上穿戴的靴子脱了下来。
流月看一眼冬雪,笑吟吟道,“长帝姬也不知同我们家娘娘在说些甚么,这么久都没动静。我看……这吉时也快到了,长帝姬可别说得太出神,误了时候才是。”
慕白朝慕容濯一抱拳,“慕容将军,皇上那边,我先去看看,这里就费事你了。”
他越说越来劲,接着又道,“长帝姬顿时都要得偿所愿嫁给慕容将军了,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刺伤皇后?再说了,传闻皇后武功高强,长帝姬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胜利刺伤皇后呢?”
慕容濯一点头,目送着他拜别。
春露分开房间时,应尹卿容的要求,顺带将房门关上了。流月和沉星立在门外一侧候着,冬雪和春露立在另一侧,谁也没有先说话。
流月见状,面露焦心之色,扯开嗓子大吼,“来人!护驾!快来人!皇后娘娘受伤了!”
反倒是慕容濯先开了口,歉意地对大师道,“本日产生如许的事,实在是抱愧,让诸位吃惊了。”
慕容濯扯了扯唇角,谢过慕白的安抚,朝世人拱拱手道,“本日我这亲,看来是成不了,劳烦各位白跑一趟了,还请多多包涵。”
冬雪笑笑,也收回了手,与春露暗中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慕白接口道,“慕容将军也不晓得会产生如许的事,倒是凉国使团用心险恶,慕容将军也是受害者才是。”
出声的,是冬雪。
沈初寒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
玄影嘲笑一声,“尧将军这话,听着倒像是杀手会说的话,只是,尧将军不是凉国大将军么?干的,也应当是上阵杀敌的事,如何会想出这么凶险的招数?莫非……慕容将军先前就是被你们这般暗害才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