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此时他虽不知事情颠末如何,但是既已引发百姓气愤必定不是小事,可魏世杰还如此口不择言,竟然还敢说正德帝也要让他几分,这话如果落到正德帝耳中,他们全部左相府都不会有好了局!

当年先帝还在位之时,就曾出过皇室宗亲借赈灾之便,强取赈灾粮食,罔顾哀鸿性命的事情,当时也曾有人进京告状,却因为那行事之人位高权重无一人敢插手,那些哀鸿不但没获得帮忙,反而在强压之下死伤无数,终究激发暴动,厥后更是构成一股不小的权势叛逆造反,差点激发大周内哄,厥后固然被弹压,但是先帝在晓得后果结果以后却也引觉得戒,并在过后下了一道圣旨,而圣旨的内容就是郎子衍方才所说之事。

郎子衍闻言淡淡看着陈晟,“本官夙来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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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经畴昔二十余年,朝中早没有几人记得,但是郎子衍此时将此话搬出,就连正德帝也没法说他有错处,更何况是魏坚?

左相府仆人见到澎湃人潮时,吓了一跳,当听闻领头的郎子衍是来锁拿魏世杰的,当时就不放人入内。别的遣人快速前去告诉尚在宫中的魏坚,而郎子衍目光微闪之下直接命人强闯左相府,将躲在府中的魏世杰强行带出后押回了大理寺。

大理寺衙差齐齐围拢上来,本来和他们对峙的顺天府衙的人相互张望半晌,手中刀棍不由放了下来,他们此时早已经看出,此事错在陈晟,而郎子衍既敢拿人必然有必然掌控,他连左相都不怕获咎,更何况他们几个戋戋衙役,他们悄悄退开了一些,给大理寺的人让出一条道来。

动静一传十,十传百。比及郎子衍带人达到左相府门前之时,身后围观百姓已逾千人。将全部左相府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魏坚没等他说完就已怒声道,此时贰心中满是怒其不争,魏世杰是他最小的儿子,老来得子,魏坚对他宠溺非常,这些年就连府中宗子也没有他受宠,年纪悄悄就借着魏坚的权势进了工部成了左侍郎,但是魏坚如何也没想到,这些年的宠溺让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我让你闭嘴!”

“陛下又如何,我父乃是当朝左相,就连陛下也让他三分,想捏死你戋戋一个大理寺卿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你识相的话最好立即放了我,不然我父亲必然不放过你!”

魏世杰固然放肆放肆,可对于魏坚倒是真的害怕,此时见他怒然,顿时收声,而魏坚这时才转头看着郎子衍说道:“郎大人,不知我儿到底犯了何事,劳动你亲身前去我相府拿人,莫非郎大人忘了,凡是朝中正五品以上官员,如有论罪需陛下亲身圣谕方能缉捕?”

“几个贱民罢了,也只要你郎子衍才会大题小做,他们如何能跟我魏世杰相提并论,我身上就是一根头发丝都比他们金贵,郎子衍我奉告你,你若不顿时放了我,我魏家必然让你乌纱不保!”

郎子衍面对魏坚涓滴不惧,他只是淡淡道:“魏相莫非也忘了,当年先皇在时曾下过圣谕,为不使奸佞之臣妄行,皇室罔顾民意,大理寺不但有上审皇亲国戚,下审朝中诸臣的权力,并且如有确实证据,更可不经圣意直接拿人受审?”

郎子衍如此摆明车马的和魏坚过不去,他若当真将这些人带回大理寺再去锁拿了魏世杰,魏坚必然记恨在心,除非他此次能将魏坚一撸到底,不然过后魏坚的抨击绝非他所能接受的!

魏坚听着内里传出的话语,见到四周百姓神情激愤就晓得要好事,晓得若再任由郎子衍指导魏世杰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来,到时候就算是他想救也来不及了,他赶紧快步走进堂内痛斥道:“孽子,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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