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赐的贡梳就是这把,有兴王妃、顺王妃、庆王妃、敬王妃等报酬证。”
怡亲王妃的下巴抬得更高了,随便地抚了抚衣袖,又道:“何大人,你听到了吧!本王妃光亮磊落,还不会奇怪一把梳子!”
公堂上的怡亲王妃也听到了,浑身绷紧,的确快气疯了。
球筐被它捣得微微震惊着,内里的木球碰撞收回清脆的声响,只是这么看着这只白团子,表姐妹俩的表情就变得轻巧起来。
接下来就轮到端木绯玩了。
“此人证物证俱在,她竟然还敢说皇后娘娘冤枉了她!”
此话一出,公堂外的那些百姓都沸腾了。
“几位王爷,”小內侍对着礼亲王、兴王等人揖了揖手,“皇上说了,只让礼亲王一人出来。”
涵星一把将地上的小狐狸抱了起来,一边摸,一边夸耀道:“团子,本宫短长吧?你如果跟本宫归去,本宫每天陪你玩好不好?”
那少妇微微睁眼,恍然大悟道:“本来如此。是了,皇后娘娘是凤命,以是一眼瞧出来了。”
很快,一个着青色直裰、身形矮胖的中年人被衙差带上了公堂,恰是端木绯和慕炎在阛阓上碰到过的“王徒弟”。
小內侍淡淡地扫了怡亲王一眼,又道:“皇上说了,皇后娘娘都找到梳子了,人赃俱祸,几位王爷就不消讨情了。”
那小內侍与四周的宫女们都屏息盯着那根木桩,内心念念有词:倒,倒,倒……
何于申是个果断的,干脆心一横,对师爷道:“叮咛下去,顿时开堂公判,请百姓听审。”
他寂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宣兴王妃、顺王妃、庆王妃、敬王妃等上堂!”
“我们总不能由着皇上、皇后乱来吧?”另一个王爷也是不满地接口道。
端木绯对律法熟得很,直接说了:“遵循大盛律,凡盗窃已行而不得财者,笞五十,免刺;凡得财者,初犯,则于右臂刺字,再犯,刺左臂,三犯者,判处绞刑。”
“啪!”
她考虑了下言辞道:“历代内廷司都有贪腐,畴前朝到本朝皆是如此,或轻或重罢了,但整治内廷司不易,是以历代天子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年青的帝王身形颀长矗立,超脱不凡,那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眼透着一种傲视天下的锋利,他不过即位数月,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帝王的威仪。
何于申再次敲响了惊堂木,正色道:
礼亲王安抚了几位王爷一句,就跟着那小內侍进了御书房。
涵星低头朝小狐狸看去,这才认识到轮到她了。
着一袭玄色直裰的慕炎就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慢悠悠地扇着。
“……”
在世人炽热的目光中,第二根木桩终究往一侧歪倒了下去。
涵星忿忿地又剥起了荔枝,问道:“绯表妹,内廷司畴前也是如许猖獗吗?”
师爷有些踌躇,但还是领了命,赶快退出了厅堂。
礼亲王、顺亲王等几位王爷皆是一怔,怡亲王的脸直接沉了下来。
宫女们很快就把那些被击倒的木桩都重新扶了起来。
她但是宗室王妃,多么高贵,除了皇后、贵妃以及公主们外,其他命妇见了她都要卑躬屈膝,她竟然因为“盗窃”成了阶下囚?!
甚么王长东?!怡亲王妃挑了挑眉。
她气,她愤,她恨,却也不成能纡尊降贵地与这些粗鄙的百姓去实际。
常日里,怡亲王妃身边自有那些嬷嬷丫环围着,那里需求她亲身和这些布衣百姓争辩,自有下人会出面摒挡这些事。
她又进步了!端木绯满足地笑了,走回了亭子里。
顺王妃第一个站出来,指着那匣子里的木梳道:“何大人,本王妃能够作证,这把梳子就是今早皇后娘娘赏赐给怡亲王妃的。本王妃与诸位王妃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