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江宁妃的死闹得太大了,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这只是一场闹剧,三皇子闹腾得越短长,越是让其别人感觉江宁妃之死公然是三皇子所为!
端木绯不想再听贺太夫人顾摆布而言他,直入正题道:“我都不晓得祖母病了,不晓得舅祖母又是那里传闻的呢?”端木绯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一派天真烂漫。
“……”贺太夫人神采一僵,她那里敢去找端木宪。
“你们祖母是贺家女,只要我们贺家对外证明她好好的,只是在疗养就行了。如此,旁人又那里有态度再非议甚么?!绯姐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如果谢产业初再往宫里送一个谢家女,生下皇子,现在何至于还要搀扶别人的儿子,一会儿四皇子,一会儿三皇子,来回扭捏不定,让人看了笑话。
等端木宪回府时,半空中纷繁扬扬的雪花麋集得仿佛浓雾般,目光所及之处朦昏黄胧的一片。
慕祐景在雪中跪了近一夜,直到拂晓时才体力不支地晕厥了畴昔,还建议了高烧,幸亏养心殿内有轮值的太医,立即给慕祐景施针开方。
贺太夫人干咳了一声,接着道:“绯姐儿,你们祖母年纪也不小了,有个头痛脑热的也普通,我和你们舅母也是担忧她,才特地过来看看。”
“不但是子嗣的题目,另有……”贺太夫人顿了一下,抬高声音,吐出两字,“岑隐。”
贺太夫人抿了抿唇,自傲满满。
三日前,谢二夫人就做主给谢五女人定下了婚事,订婚急,结婚更急,谢五女人会在谢向菱之前与那位刘三公子结婚。
端木绯抬眼与贺太夫人四目直视,安然地说道:“舅祖母,你们如果非要见祖母,还是等祖父返来,与祖父说吧。我们是小辈,万事都要听家里长辈的,不能私行做主,还请两位包涵。”
“母亲说得是。”贺大夫人连连点头,“看看皇后娘娘就晓得了!”
她们就这么走了?!贺大夫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婆母竟然这么等闲就放弃了。但是她毕竟畏于婆母的威仪,不敢多说甚么。
是了!就算是聘礼差又如何样?!也不过是因为婚事急,礼部和内廷司安排不及罢了,她要往长远看,她的好日子在背面呢!
固然当初皇后并没有下正式的懿旨,但是谢向菱和四皇子的婚事几近人尽皆知了,现在要换人,再连络江宁妃之死以及三皇子记在皇后名下的两桩事,统统人都了然了。
贺太夫人既不敢获咎端木宪,又不幸亏端木绯跟前端架子、耍横,脸上青青白白地窜改不已,实在是无可何如,只能笑容满面地告别:“既然你们祖母歇下了,那我和你们舅母本日就先告别了。”
贺太夫人举头挺胸地迎着北风往前走着,风大了,雪也大了。
九思班和聆音班的反应极快,没几天就又各自排了一出关于两个皇子换亲与皇子弑母的新戏,把朝代、背景、人物稍作变动,又热热烈闹地开唱了,几近是场场爆满。
青年也看到了她们,红艳的唇角微微翘起,绝美的脸庞上出现了浅浅的笑意,神采间多了几分温暖之色,就像是春日的晨光照拂大地。
“就算我的聘礼差又如何样?!我今后但是皇后!”谢向菱尽是歹意地勾唇笑了,“你呢,就算你聘礼比我多又如何样?!传闻,刘家三公子已经打死两个媳妇了,五姐姐,你就好自为之吧。”
谢向菱昂了昂下巴,对劲洋洋地走了,留下仪门处的其他谢家人面面相觑,等她走远了,才又垂垂地骚动了起来。
贺太夫人一边缓缓地往仪门方向走,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