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封预之俄然感觉身上也不太痛了,唇角微微翘了起来,目光望着总旗几人的背影,眸色微凝。
那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感遭到事情有些不对。
封预之被人踢得在地上滚来又滚去,最后只能痛苦地把身子蜷成一团。
安平她既然敢找人这般算计本身,那么就别怪本身让她吃刻苦头了。
四个身形健硕的黑衣人从巷子里蹿了出来,一个个手持长刀,那长刀在银色的月光下闪着寒光。
封预之的眸色变深,神采也丢脸了几分。
隔着一层麻袋,他的声音不显,且湖面上的那些画舫都隔得远,底子就没人重视到这边的动静。
封预之牵上马,一瘸一拐地走了。
端木绯对马夫叮咛了一声后,马夫就调转马车的方向,朝着云来宾栈的方向去了。
对于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而言,便是不认得公主,也不会不认得这张脸。
他乌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唇角染上了几分跃跃欲试。
“啪!啪!啪!”
甚么?!那几个巡夜的锦衣卫面色大变。
之前端木绯的心机被“套麻袋揍人”的事占有,也没多想,现在一想,才感觉肖天一小我大早晨在那边浪荡是有些怪。
总旗留了两个手执火把的锦衣卫守在巷子口,然后带着别的两人进了巷子,居高临下地对着车夫位上的马夫诘责道:“喂,你是谁?马车里另有甚么人?!”
四周那些火把的火光腾跃不已,火光把封预之青青紫紫的脸庞照得有几分诡异,几分狰狞,几分深沉。
敌在暗,我在明。
“咔嚓,咔嚓……”
总旗在火线目送马车拜别,还热忱地挥了挥手,“四女人慢走!”
“……”
清冷的夜风从领口钻了出来,封预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头有些发痒。
“四……咳咳。不急,四女人您再多逛逛。”总旗赶紧翻身上马,对着端木绯笑得殷勤极了。
但就在前几日,岑隐提出要整治京中治安,下了严令,管得严,罚得也重,是以迩来京中不但有五成兵马司的人在夜巡,连禁军和锦衣卫也加派了人手。
“哎呦!啊!……唔!”
“这位大人,宵禁出门是我的不是。”封预之对着顿时的总旗拱手认了错,然后又道,“我是驸马封预之,方才我被人打劫了,劫匪往那边跑了,就是那条巷子!”封预之转过身,指了指火线的那条巷子。
只不过,今上对这些个端方管得不严,百姓们要遵循宵禁,但是那些勋贵皇亲甚么的,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阿嚏!”
端木绯、涵星和端木珩闻言也都朝肖天看去。
“……”端木绯一言难尽地看着对方,“天气不早,我也该归去了。”这大早晨的,都城另有啥好逛的?!
总旗内心感觉封预之实在是莫名其妙,竟然敢歪曲四女人打他。四女人如果想打封预之,叮咛锦衣卫和东厂一声就行了,犯得着这么费事大早晨跑出来吗?!
端木绯想了想,从食盒里又取出了一碟枣子放在小桌上,往肖天的方向凑了凑,意义是,枣子补血,多吃点。
总旗带着四个锦衣卫策马朝着封预之指的方向去了,封预之看着他们分开的背影,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再说了,四女人就是想打他,那封预之也得乖乖受着!
涵星还顺手递了个枣子给李廷攸,李廷攸正要吃,目光俄然落在肖天捏着枣子的左手上。他记得前次肖天打马球惯用的应当是右手才对。
端木绯笑眯眯地问道:“肖公子,你要去哪儿?我们顺道送你去。大早晨的有宵禁,不能随便乱跑,会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