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宪等一众大臣冷静地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他们底子就不存在似的,也巴不得岑隐和皇后把他们都给忘了。

“岑隐,你太猖獗了!”

那么,她今后在后宫中另有安身之地吗?!

成了!承恩公心中一喜,冲动得差点没从地上站起家来。

背光下,他绝美的脸庞在屋檐的暗影中显得有些恍惚,那双狭长的眼眸更加通俗阴暗,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皇后雍容的脸庞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端木宪背手朝两个小丫头徐行走去,表姐妹俩正在马厩外的空位上,笑嘻嘻地逗着一匹红色的小马驹。飞翩绕着她们一时转圈,一时又撒腿跑了。

义妹。

门房婆子赶紧答道:“老太爷,四公主殿下和四女人方才去了马厩。”

承恩公大声哀嚎着,一声比一声凄厉,传遍了全部养心殿。

“拜见皇后娘娘。”世人齐齐地对着皇后躬身作揖。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兰卉上前一步,想要呵叱,才说了两个字,却被一旁另一个矮胖的內侍抬手拦下了。

安亲王眸光一闪,意有所指地看向了端木宪,“端木首辅,皇兄是信你,才对你委以重担,任命你为首辅!但是你呢?你可对得起皇兄对你的信赖?!”

“你……”承恩公的双眸几近瞠到极致,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想要从地上站起,但是跪了太久,膝头发麻,才稍稍离地半寸,膝盖又跌了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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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已经沉痾了一个多月,这些宗室亲王以及内阁重臣每隔旬日就会来养心殿一趟,看望天子,以显忠君之心。

南境军现在一起攻城略地,夺回了滇州大部分城池,可谓势如破竹,本来是能够一鼓作气地把南怀雄师打出滇州。为了分化南怀的兵力,他们才特地让阎总兵暂缓守势,与南怀人对峙在边疆。

“绯表妹,你看清光吃草的模样是不是很敬爱?”

“朝堂上,现在奸佞当道,把持朝政,趁着皇上您沉痾不起,他们肆意党同伐异,残害忠良啊!”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转头。

“……”那门房婆子略有游移地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何止是他,在场的一众大臣皆是敛息屏气,有人等着看好戏,有人暗自光荣方才还没来得及说甚么。

四周统统人的目光都看着皇后,神情各别,此中也包含承恩公。

他完整没重视到四周的几个大臣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

突地一阵风吹来,把半敞的窗扇吹得狠恶扇动了一下,在现在沉寂的书房里尤其刺耳。

皇后不由想到了前次她让大寺人和金嬷嬷去蕙兰苑传懿旨,成果不止懿旨被截下,连金嬷嬷也被送去了浣衣局。

现下就这么分开,她感觉颜面丢尽,但是……

皇后一字比一字锋利昂扬,如连珠炮似的说个不断,神情间慷慨激昂。

皇后的话音落下后,养心殿内就静了下来。

“皇上,您快醒醒啊!”

承恩公哭嚎得两眼通红,以袖口擦了擦眼角底子就不存在的泪花,哽咽着道:“皇后娘娘,臣不起!”

明天健忘设定公布时候,早上也忘了查抄有没有准点公布,最后就晚了……

“皇上,您如果再不醒,这朝堂可就要翻天了!”

承恩公只能再退,说是让杨柘给封炎当帮手。

难怪岑隐会给封炎这么好的差事,现在南境大局已定,封炎此次去南境底子就是白手套白狼,等着白捡军功。

“如果能避开这里的瘴气,便能够在滇州的南怀雄师回援前,攻入南怀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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