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纭扼腕地嘟哝道:“我刚才忘了找祖父借人了。”

他是特地返来给她们撑腰的,闲事办完了,也就没久留,把茶喝完后,就道:“纭姐儿,四丫头,我另有公事,今晚估计是回不来了,不消给我备晚膳了。”

金嬷嬷的面色有些生硬,内心像团火在烧,但是面对身为首辅的端木宪,多少有些顾忌。

“……”金嬷嬷支支吾吾,她方才说端木纭不知耻辱,这话当然不能当着端木宪的面说,只能顾摆布而言他,“我……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怒斥’!”

“还说,皇上现在沉痾不起,也不晓得还能不能醒,大皇子和四皇子要争皇位了,接下来,端木家和谢家怕是要挣得头破血流了。”

正如天子不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下圣旨,一样的事理,皇后的懿旨也是不成以轻下!

“……”金嬷嬷差点没一巴掌朝端木绯甩出去,一句“猖獗”已经在嘴边呼之欲出,但还是忍住了。

金嬷嬷用心在“怒斥”二字上减轻音量,内心对劲。

端木宪一撩衣袍,大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端木绯感觉身上暖暖的,一股倦意俄然就涌了上来。

端木绯目光灼灼地看着端木纭,只盯得端木纭那晶莹洁白的耳垂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昨晚许是因为打雷,她梦到了弟弟楚庭舒。

娘亲讽刺弟弟时,弟弟就会辩驳娘亲说他才三岁,姐姐说了,三岁的孩童怕打雷是天经地义的。

恰是端木宪。

想到弟弟,她就展转反侧了大半夜,一向到了雷雨停后,快鸡鸣时才又入眠。

张嬷嬷说话的声音有些庞大,连闭着眼的端木绯都被挑起了一丝猎奇心,抬手拿开眼上的巾帕,坐起家来。

------题外话------

一个待字闺中的女人家口口声声地把心上人挂在嘴上,的确就是恬不知耻。

端木宪固然晓得自家大孙女夙来大气,不过沾上这类事也就跟沾了阴魂不散的“脏东西”似的,让人感觉恶心又烦心。

端木绯用手遮着小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中间她迷含混糊地醒了一次,然后又睡着了,不晓得过了多久,她迷含混糊地感遭到有人摇了摇她的肩膀,和顺地说道:“蓁蓁,蓁蓁,醒醒……”

本来嘛,夺嫡之事本来与端木纭一个女人家没有干系,恰好这承恩公府撺掇皇后频出昏招,非要拿端木纭作筏子,借此打压端木家。

他又啜了口茶后,慎重地叮咛道:“总之,你们俩记着了,除非是皇后娘娘下了懿旨,不然,你们都不消理睬。”

看来端木宪是不管不顾地要护着他的孙女了。

金嬷嬷算是明白了,恰是有端木宪这等护短之人,端木家的这两个丫头才会如此胆小包天,目中无人,这……这都是被惯出来的!

想着,金嬷嬷的腰板挺得更直了,斜睨了姐妹俩一眼,倨傲地仰着脸,声音略显锋利:“端木大女人,我本日来府上,乃是奉皇后娘娘的口谕前来‘怒斥’一二。”

她向来也不感觉那是甚么不对的事,更不会因为喜好一小我而惭愧。

本来那日赏花宴,端木纭如果乖乖地去了,讨了皇后的欢心,就是四皇子正妃得不着,说不定两个侧妃当中会有她的一个位置,恰好她故作傲岸,觉得靠着端木家和贵妃就能与皇后对着干,真是不自量力!

“送客。”

端木绯几次点头,含笑盈盈。

电光火石间,金嬷嬷俄然面前一亮,想明白了甚么。

端木宪懒得与金嬷嬷做无谓之争,神采端肃,直接下了逐客令:“嬷嬷如果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