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天子的体味,等天子晓得南疆夺下了百越、南凉和西夜三地,以他欺软怕硬的脾气,对南疆的惊惧必定会上升到最高点,他和官语白必须抓住这个机遇,早点把事情办好,也好让官大将军和官夫人早日在地府之下团聚……
镇南王一时只感觉本身的头顶绿油油的,惊吓之余,一股火气从心口蹭蹭蹭地往上冒……
俯视着这张舆图,萧奕与官语白的眸子皆是熠熠生辉,这是他们一步步、支出无数生命为代价才打下的江山!
两人相视而笑,小萧煜来回看着爹爹和寄父,仿佛怕掉队似的也傻乎乎地笑了。
“总不能让小白单独去王都吧。”萧奕感喟着道。
萧奕的视野顺着小家伙的手指看去,那面墙上挂的也是一张舆图,大裕的舆图。
他该如何办?!
谋反那但是满门抄斩的罪!
“拜见王爷。”左都御史慎重其事地对着镇南王俯身作揖,然后拔高嗓门道:“王爷,下官刚才已经见了世子爷,世子爷口口声声说南疆要独立,敢问但是王爷的意义?!”
这……这孝子刚才说甚么?!
“我方才传闻王爷他们此次春猎是‘大歉收’啊!”
镇南王感觉脖子上凉嗖嗖的,仿佛已经看到一把屠刀已经高高地悬在了上方,不晓得何时就会“蹭”地落下……
萧奕说得理直气壮,也不管镇南王是甚么反应,直接大步拜别了。
“……”镇南王看着萧奕拜别的背影,嘴巴张张合合,一时候实在是拿不了决定,那但是几个国度的江山啊……
这时,萧奕与小萧煜的手指已经到达了“旅途”的起点——西夜郡。
镇南王只能拉住了马绳,在马儿不安的嘶鸣声中,停在了间隔左都御史紧紧两三丈远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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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镇南王的脸上青筋暴起,气得是七窍生烟。如果现在萧奕就在他跟前,他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孝子!
王府的大门在镇南王进府后很快就封闭了,也把外头窥视的目光挡在了府外。
“并且,”萧奕的眸中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说对劲味深长,“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镇南王越想越纠结,最后掩耳盗铃地对本身说,甚么南疆独立之类的,他没传闻过,他不晓得……
南疆离开大裕,正式独立,百越、南凉、西夜都改国为郡,归属南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火线俄然传来一片热烈的鼓噪声,几个布衣百姓急仓促地在他身边跑过,一边跑,一边七嘴八舌地嚷着:
三个老将捉摸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最后反而应了一句“三个和尚没水喝”,三人只是和镇南王论了一番垂钓,谁也没能把话题绕到“南疆独立”上去。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和大门温和地洒进了屋子里,屋里屋外都是一片敞亮通透,氛围中荷香阵阵。
想着,他便转头对镇南王小声地说道:“王爷,您看是不是先去问问世子爷,再做筹算?”
把天子和孙儿放在心中的那杆秤一放,镇南王的心中立即就分出了轻重凹凸。与其献给天子,那还不如留给自家的宝贝金孙!
萧奕应了一声,深深地与南宫玥对视,乌黑的桃花眼出现几圈波纹。
“那是当然,我南疆军的将士那但是战无不堪,戋戋些猛兽算得了啥!”
迎上小家伙无辜而猎奇的眼神,萧奕干脆抓起了小团子的一个小胖爪子,带领着他指向了舆图上的某处城池,然后说道:“这是骆越城,家!”
镇南王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几近要思疑这孝子是不是想顾摆布而言他时,就听孝子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