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良航坐在一旁,视线半垂,倒是不动声色,内心暗道:安闲侯公然料事如神,恭郡王的一举一动全在安闲侯的料想当中!

这一日,一大早,韩凌赋就带人冲进了西冷城的守备府,拿脱手中的圣旨对着韩淮君和姚良航朗声道:“韩淮君,姚良航,本王命你们立即停下接下来的打击,本王要奉旨媾和。”

而韩凌赋却没有跟上,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戋戋一万南疆军又如何够格让他堂堂皇子前去相迎。

“吁——”

韩淮君没理睬韩凌赋,迫不及待地带着几个亲兵下了城墙,十几人策马往南疆军的方向而去。

韩淮君、韩凌赋带领雄师来飞霞山已经有半个多月了,雄师在八月中旬刚到达时,恰好碰到调集了五万援兵的西夜雄师猛攻,彼时飞霞山还余兵力不到五万,死伤不计其数,在八万西夜雄师的合力进犯下差点就守不住飞霞山……幸亏韩凌君的三万救兵及时赶到,立即调兵遣将,幸而飞霞山又易守难攻,才力挽狂澜,经历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的苦战后,敌兵力有不逮,临时退去……

两个青年目光对视之时,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战意。

南宫玥倒是心中一动,揣摩着不如给小家伙也做几个小球玩……

几匹高头大马朝西城门的方向奔驰而来,为首的是一匹红色的骏马,顿时一个身穿戎装的俊美青年策马奔驰,只见他身披一袭红色战袍,那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整小我看来器宇轩昂。

姚良航不顾韩凌赋气得青紫的面孔,直接大步走出了中军大帐。

这孩子委实是好动,南宫玥忍俊不由地捏了捏他的小爪子,不由就想到了华月厅铺的那一层丰富的地毯,以及方才镇南王有些不幸兮兮盼孙子的模样,干脆便叮咛乳娘道:“绢娘,王爷要看世孙,你和海棠带世孙去正院陪陪王爷。”

中军鼓持续敲响,是雄师要出征的信号。

“好一个‘将在外,君命尚且不受’!”韩凌赋目光微冷,讽刺地笑了,“韩将军,你不要忘了,父皇命本王和将军来此是为了与西夜媾和,你命人反对和书,是想违背皇命吗?”

很快,那来传信的将士来到了城墙下方,缓慢地上马,然后抱拳禀道:“韩将军,王爷,南疆的救兵来了!”

他的声音更低了,和南宫玥咬着耳朵,有些沙哑,有些魅惑。南宫玥只感觉耳朵一下烫了起来,被他口齿间喷出的热气熏得仿佛要燃烧起来了……

这个时候箭已在弦上,如果俄然偃旗息鼓,只会令得军心涣散,厉大将军等也不敢轻举妄动。

韩凌赋一眨不眨地盯着就站在城墙上的另一个青年,目如利剑,气势如虹。

高高的城墙如同一条拔地而起的长龙耸峙在山脚下和飞霞山连成一片。

一炷香后,姚良航就带着几个亲兵随韩淮君进了虎帐。

待南疆军在与西夜的战役中拼得丧失惨痛,那么今后本身便能够更加顺利地拿下南疆,撤除父皇的眼中钉,也让父皇明白比起五皇弟,本身才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

海棠笑嘻嘻地福了福身,道:“世子妃您放心,这但是我的看家本领。”

“臭丫头……”

这是……

两人之间火花四射,剑拔弩张。

鹊儿赶快把小世孙丢下的竹编小球捡了起来,内心想着要从速收起来别让小世孙再看到了。

而悠远的西疆已经是秋风瑟瑟,不时地卷起残叶微风沙,连氛围仿佛也是灰蒙蒙的。

姚良航亦解缆出开朗的笑声,点头道:“世子爷、世子妃他们都好。小世孙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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