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下给王氏的帖子本来应当直接送到王氏那边,而不是卢氏这边。

正堂里,只剩下了王氏、张嬷嬷和王氏的贴身丫环三人,张嬷嬷和丫环见王氏面色不对,都是噤若寒蝉,不晓得该如何劝。

南宫玥眸光一闪,缓缓地说道:“既然周大夫人踏出了第一步,那我就帮她一把。”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自打方老太爷被嗣子毒害一事传开后,凡是绝嗣的人家想要过继嗣子,都会更加谨慎了,以免今后养不熟。

她才不会让周柔嘉如愿嫁进镇南王府,来日压她女儿一头!

摇光郡主!

但现在看周将军如此作态,卢氏反而沉着了些许,故作宽弘大量地劝道:“老爷且息怒。大嫂的为人我是晓得的,想必是为了嘉姐儿的事一时想岔了。等大嫂沉着下来,想明白了也就好了。老爷,让大嫂跪佛堂是不……”

定远将军府的二房在周将军的放纵下,这些年来得寸进尺,仿佛把长房视若无物,周二夫人卢氏恐怕早就打算着要把本身的次子过继给长房,那今后两房就都是本身家,既全了名声,又能够顺势把长房的财产吞下。

王氏整小我呆若木鸡,脑中一片空缺,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周将军挥了挥手道:“就说大夫人身子不适,回了便是。”

九意巷里也有一处周府,是周氏族长那一房的宅子。大夫人要去见族长?!但是为甚么?

卢氏随便瞟了一眼,但见那帖子的右下方鲜明盖了一个大红的印章。

周将军倒是想得更多了,神采不由沉了下来,不快地问道:“你是不是获咎了世子妃?”

……

青篷马车哒哒地出了定远将军府,沿着往西大街一起往前而去,约莫过了两个路口,再右转,就是一条能够供两辆马车并行的巷子。

王氏目光一凛,不过是打碎一个花瓶,何至于发兵动众,弄得阖府都战战兢兢的,莫不是另有甚么别的事?

两个婆子数到三十后,收起了棍子,跟着就把那两个领罚的丫环给拖下去了。

王氏迫不及待地想要分开这里。

阳光透过菱花窗落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的肌肤白净光亮,细致得连毛孔都看不到。

有了嗣子,长房就不必再全然依托二房,有朝一日也能像平凡人家一样分府单过。

大夫人仿佛是一刹时变了一小我似的……张嬷嬷有些傻眼了,不晓得大夫人是不是因为打击过大乃至有些魔障了……

大夫人就大女人这么一个独女,是大夫人独一的依托了,如果大女人真的被送去庙里,对大夫人的打击可想而知!

那嬷嬷见王氏没有转动,笑吟吟地把话又反复了一遍。

王氏不由得握了握拳。

但是,世子妃在帖子上特地地盖上郡主的金印是甚么意义?!

本来印章也没甚么希奇的,一些府邸的夫人、女人如果喜好舞文弄墨的,常会弄几方私章玩玩,在章上刻上本身的号,然后印在本身的书画或者帖子上,附庸风雅,但是这张帖子却分歧。

卢氏的内心畅快极了,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故作怜悯地说道:“大嫂,这也是没体例的事,府里有三个女人,总不能让惠姐儿和谨姐儿也为了嘉姐儿坏了名声吧。我晓得大嫂你一时怕是想不明白,但大嫂你静下心细细想想就晓得这个事理了。”

上面刻的不是“青莲居士”、“易安居士”甚么的,而是——

她的嘉姐儿毫不成以因为别人的错误,青灯古佛地了此残生!

她的态度与语气过分果断,听的张嬷嬷不由怔了怔,抬眼朝王氏看了一眼,却见王氏面无神采,常日里暖和的眼眸现在熠熠生辉,眼神果断,透着一丝锐气,就像是身上的桎梏俄然被打碎了,又好似一把利剑终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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