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便命左朗请那周琳出去,那周琳孺子装束,和宗之差未几大,面如芙蓉,举止得体,见到陈操之,恭恭敬敬施礼道:“家姊命我来谢过陈兄――”见陈操之面露疑问之色,便解释道:“我姊夫就是郗佳宾,我前日自豫州来此看望阿姊。”

陈操之与汝南周迥有过一面之缘,周迥亦是谢道韫求婚者之一,但这个周琳倒是没有传闻过,问左朗,左朗也说不认得,只说是个十2、三岁少年。

桓温功德功、重武力,练兵有过人之处,伐蜀大胜和两度北伐皆有斩获并非幸运。

郗超寓所并不在凤凰山下,而是与大将军府毗邻,都在城西,比军府其他官吏的住处宽广豪华很多,也凸显郗超职位的超然。

陈操之恍然,离京时郗超曾托他带了一些物品给其老婆周氏,陈操之到姑孰的次日,便让小婵和黄小统把物品给郗夫人周氏送去,郗超不在,陈操之自是不便登门拜访,只写了一封书帖代为问候,没想到郗夫人会让其幼弟前来报答,陈操之曾听郗超说过,其岳父周闵无子,以弟周颐之子周琳为嗣。

郗夫人周马头自不便出来相见,由幼弟周琳代为应客,郗夫人周马头隔着屏风与陈操之、谢玄二人略事问答,陈操之便执柯亭笛吹曲子《忆故交》,才清吹几声,就听得屏风后有人低声说话――

自晋太丰年间推行占田制以来,这些兵户也多数有了地步,处境虽较曹魏时有些改良,但仍然是划一于农奴,沦为兵籍的是罪犯、流民和俘虏,如许的兵士战役力是不强的,以是桓温又以募兵制来弥补兵员,其麾下荆襄兵士战役力最强。

谢玄道:“郗佳宾寓所与将军府毗邻,后园有甬道相连,这女客大略是桓大司马女眷,极有能够便是那李静姝。”

……

陈操之是九品征西掾,军府按定制拨给小吏一报酬陈操之措置平常庶务,该属吏名叫左朗,出身豪门,年过三十犹是最底层的浊吏,谦虚已渗入到骨子里,对陈操之是毕恭毕敬,办事虽算不得敏捷,幸亏言语未几、为人诚信。

分开郗超寓所,陈操之与谢玄一起往凤凰山方向行去,谢玄问道:“子重可知郗夫人女客是谁?”

陈操之道:“定能成大司马之志。”

来震刚出门,左朗出去禀道:“汝南周琳来访。”

周琳睁大眼睛道:“天然是早早益善。”

谢玄道:“西府两大难惹之人,郝隆你算是惹过了,但这个李静姝千万不要惹。”

“荒唐!”陈操之笑道:“这么说我得摔碎柯亭笛,绝口不再吹曲了。”

陈操之墨眉微皱,柯亭笛吹口分开唇边,箫声顿止。

陈操之道:“阿遏此言何意,我去惹她何为!”陈操之现在与谢玄干系又密切了几分,以阿遏相称。

谢玄笑道:“那就是罪恶了――子重,我方才所言倒不是开打趣,桓大司马召见属吏议事,常以女妓陪侍,就比如后汉大儒马融,暮年居家传授时,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陈歌女,以此来品鉴门生德行、磨练门生心志――”

陈操之笑了笑,心道:“夫子动心否乎?我陈操之不是那好色之徒。”

蒲月月朔正卯时,桓温命门令史调集西府长史、司马、参军、处置中郎、兵、铠、士曹、营军、刺奸、帐下都督、外都督、掾属,齐赴子城校场旁观演兵耀武。

屏风后足声细碎,稀有人来到,而后便悄悄无声,直至箫声袅袅消逝。

陈操之含笑道:“那好,就现在去。”让小婵携柯亭笛,又命黄小统去请谢玄与他同往。

姑孰子城长五百丈、宽三百丈,首要用于屯兵、以及军器的制造和办理,军士的家属并不住在子城,在姑孰城南有一大片土房是兵户聚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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