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二婢论嫁[第1页/共3页]

因风道:“小婵说,陈郎君母亲出殡时,陆小娘子派了一个叫短锄的侍婢来代她披麻带孝,也算很可贵了。”

陈操之笑了笑,知伸谢道韫要避着小婵,整日闷着鼻子说洛阳腔也很辛苦,并且谢道韫现在想必是洗去香粉了,怕被小婵看出本相——

因风道:“不要说谢氏、陆氏,就算次等士族女郎也绝没有给人做妾的事理,除非是庶族豪门要攀附,才肯把女郎送人做妾。”

柳絮看着陈操之、谢道韫一行转过方形坞堡不见,对因风悄声道:“道韫娘子去祭奠陈郎君的母亲了,我听小婵说,那陆小娘子也没来祭拜过吧。”

因风点头道:“这个真是想不明白,不过我以为安石公必定想得更远,我们不要杞人忧天,好生奉侍道韫娘子就是了。”

柳絮不说话,过了一会,问道:“因风,你说我家娘子毕生大事可如何办,再有一个多月就是道韫娘子二十岁的生日了,道韫娘子不急,我都急啊,因风,你不急吗?”

来福之妻曾玉环晓得操之小郎君要去祭奠老主母,已备好祭奠物品,由来震驾牛车先期送去玉皇山陈氏墓园。

陈操之点头道:“是,愚笨公众被煽动起来是很狂暴的,若真的变成暴动,就是我二人无能。”

柳絮道:“这就怪了,安石公为甚么会同意道韫娘子跟着陈郎君去会稽公干?当时更调一下,让道韫娘子和遏郎君在一起不就行了,这不算难事啊。”

谢道韫问:“子重有何良策?”

说到这里,柳絮笑将起来,说不下去了。

因风道:“陈郎君那么聪明的人如何会不明白,他是装聋作哑呢。”

因风问:“如何说?”

陈操之缓缓道:“陆俶若用心禁止土断,那就让他栽个大跟头。”

柳絮道:“那如何办呢,莫非我家娘子就真的毕生不嫁了?安石公、万石公也分歧意啊。”转念又道:“如果陈郎君把陆氏女郎和我家娘子都娶了如何样?”

因风也幽幽一叹:“实在我看陈郎君对我家道韫娘子未始没有情义,只是呢,陈郎君晓得娶两个是不成能的,鱼和熊掌难以得兼嘛,以是——”

因风比柳絮还小半岁,却比柳絮慎重很多,沉着地问道:“两个都娶?那么谁为妻?谁为妾?”

谢道韫住西楼二楼的客房,陈操之的寝室本来是在三楼,那年为了方燕奉侍母亲,就搬到二楼,以是就在谢道韫房间隔壁,二人从建康一起行来,旅店客舍常常是比邻而居,没感觉甚么,但现在到了陈操之家里,就略微有些奇特了,因为冉盛和他部下的二十名军士,另有谢氏的八名私兵、数名仆人都住在方形坞堡中,与谢道韫同住西楼的就是柳絮、因风二婢,隔壁是陈操之与小婵。

陈操之连道:“失礼。”酬酢过后便将刘尚值随谢玄在吴兴郡复核土断之事说了,刘族长感觉儿子尚值遭到了重用,非常欣喜,却又道:“土断很不易啊,吴郡这边还好,但老朽听闻会稽郡上虞、余姚、诸暨三县都有公众堆积肇事,为首的就是士庶大族在此次检籍交出来的那些隐户,这些隐户本来托庇在大族庄园内,不税不役,现在被搜检出来,谎言一日数起,有说要把这些隐户解送至淮北做兵户,有说要押至广陵筑城,总之是民气惶惑,操之贤侄要谨慎应对啊是。”

西楼的房间很宽广,都是里外两间的,谢道韫在外间等着陈操之,见陈操之单独出去,微微一笑,问道:“子重忧心会稽土断之事了?”谢道韫这回没有决计用浓厚的鼻音说话,声音天然柔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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