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赐伐毛洗髓[第1页/共3页]

……每咬一下,长舌桃便怒骂一声。支狩真吃得齿颊留香,口津溢流,肺腑仿佛从里到外被洗涤了一遍,清爽极了。用完长舌桃,他忍不住打个喷嚏,浑浊的鼻涕喷出来,又经历了一回伐毛洗髓。

“小相公,莫要淋湿身子,染了风寒。”阿蒙摸摸脑门,头上又平空多出了一顶小斗笠。

伐毛洗髓!支狩真吃惊地瞧了一眼阿蒙,这顶小斗笠竟是伐毛洗髓、晋升体质的天材地宝!而阿蒙随随便便就给了本身!

此中一条溪水淌到袋豹跟前。

支狩真试着前行一步,叶筏又向前延长,再前走,再变大……转眼间,小小的筏子如同巨槎,长及十来丈。

这枚果子大如核桃,白似牛乳,破了皮,暴露内里殷红似血的果肉,像舌头一样软滑。支狩真游移了一下,接过来,悄悄咬了一小口。

“干你祖母啊,痛极啦!”

筏子一起深切蛮荒,日夜飞逝。阿蒙或是捕到一头三花虾;或是潜入水底,挖出一根人面参;又或是从树干上揭下一片车马芝……吃得支狩真瞠目结舌,睡意全消,短短数天经历了七次伐毛洗髓!

“干你娘啊,真痛!”

阿蒙熟络隧道:“小相公急着赶路吗?只是这当口雨下得紧,山路甚是难走。小相公不如上筏子来,由俺捎一程,保你又快又稳妥!”

这口痰落在水面上,光彩发黑,腥臭扑鼻。支狩真顿感一身轻松,像是抛弃了个沉重的承担,举手投足,轻巧工致,内腑舒通畅透,亏耗的气血竟然补充了一些。

支狩真瞄了瞄团扇大小的蕉叶筏子,怪大多喜怒无常,性子难测,主动找上门来,也不知有甚么企图。

“砰——砰——砰——砰——”指环所罩的方向,水浪解冻,硬如冰块。王子乔合紧指环,冰块接连炸开。

他从速一点篙子,筏子飞也似地射出去。

支狩真眼睁睁瞅着小人逆流而近。他大抵一尺多高,头戴一顶蒿草卷的小斗笠,身披棕叶织的小蓑衣,光着根须状的深褐色小脚丫。他站在蕉叶编的筏子上,弓腰蹲步,双手撑篙,筏子贴着水浪工致穿越,直至靠近袋豹,才一点篙子,缓缓停下。

支狩真只觉一缕阳气透出斗笠,游走满身,暖融融的好不舒畅,连湿衣都敏捷干透。没过量久,斗笠又披发氤氲药香,芳醇平和,沁入心脾,令支狩真疲意顿消,腹中也没了饥饿感。再过半晌,一滴滴清冷异物从斗笠排泄,投入支狩真头顶心。他满身一凛,毛孔肤窍纷繁伸开。忽地,一口浓痰冲上喉头,支狩真蓦地咳出来。

“干你老祖宗啊,痛死啦!”

这便是坊间传闻的怪赐奇遇?仅仅因为本身入了阿蒙的眼缘?支狩真更加迷惑。巫灵为六合所钟,怪由六合孕育,莫非是巫灵的原因,才让山怪感觉靠近?

支狩真也爬出肉袋,猎奇打量着山怪。他在坊书里读到过此类轶闻:穷墨客野庐苦读,偶遇泉怪指导,文思立如泉涌。某商贾贪婪多诈,被一个铜钱怪以恶制恶,骗到倾家荡产……此中传播最广的,是大晋剑术天赋江淹的故事。

筏子驶过一处山脚,穿出密林时,阿蒙俄然篙子一抖,从水面上挑起一个漂泊着的野果,递给支狩真:“小相公,来尝尝这玩意儿!”

“兀那厮,山怪咋啦,俺欠你钱了?”小人没好气地横了王子乔一眼,扭过甚,对支狩真拱拱手,中气实足隧道,“这位小相公,小老儿阿蒙有礼了。”

袋豹深埋下脑袋,喉中收回臣服的哭泣声。王子乔跨出肉袋,顺手折叶为伞,目光扫了扫四周:“不让王某瞧见,就躲得了么?”嘴唇爬动,念念有词,左手中指、拇指相扣成环,向前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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