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迷惑道:“兄长,这是?”

走近看时,马超的雕鞍两侧也挂着人头,将战马肚腹染红,恍忽间白马变作赤兔。

大门右边另有角楼,这也是当初为防备贼人攻击点窜的哨楼,常日由保护居住,三层楼顶之上,可将温县尽收眼底。

“此皆司马余孽首级也!”马超晃了晃虎头枪,傲视摆布仰天大笑。

司马防叹道:“吾闻刘将军宽仁爱民,海内归心,有光武之风,老夫世受汉恩,虽退隐山林,却心念朝廷,吾府中之人亦温县百姓也,何不一视同仁?况足下发兵报仇,当往中原兵器相对,却以披坚执锐之虎骑敌手无寸铁之吏民,岂不为天下所笑?”

纵马来至司马府前,见兵士还围着司马府,怒道:“尔等为何不杀出来?”

马岱拨顿时前,冷声道:“某乃马岱,吾叔父长安被害,十万西凉军血染长街,此仇必报!”

“哼,除恶务尽!”马超冷哼一声,指着楼上厉喝道:“司马老贼,速速出来受死。”

以司马懿之能,挥师北上幻灭曹丕,安定河北,既为兴汉立下大功,又为西凉军报仇,便可化解这段恩仇,司马一族也能名利双收。

司马防勉强稳放心神,将方才之言说了一遍,抱拳道:“今合法汉室再兴之际,愿将军先朝廷之急,而后私仇,老夫愿唤回仲达,以救国难,助力报仇,则汉室幸甚,天下幸甚。”

现当代上,能停歇马超肝火,禁止其莽撞行动的,除了刘琦,便只要徐庶。

司马防惊得后退几步,扶着门框站稳,人头恰好滚到脚下,低头看去,顿时双目瞪大,惨叫道:“孙儿!”

“我与你……”司马防气怒交集,面前阵阵发黑,抖抖索索指着马超就要痛骂,但看到那些虎视眈眈的西凉军,转口道:“老夫世代官宦,乃朝廷功劳,于国度有功,汝何敢杀我?”

司马防正在楼中小憩,闭目养神思考对策,听得有人大呼,忙出门来看,只见一员大将气势桀骜,浑身浴血,摆布挂满人头,顿时心头狂跳,颤声道:“中间莫非便是西凉马超?”

司马懿是为曹家效命对敌,这笔账应当算在曹氏头上,现在曹操败亡,眼看中原沦丧,曹丕独木难支,是时候将仲达叫回,弃暗投明为大汉效力。

马岱怒道:“司马懿凶险诡诈,杀吾叔父三人,残害十万西凉军,令人发指,此仇焉能不报?”

此次面对发兵报仇的西凉军,司马防也自发有才气将其喝退,听闻府外被军兵包抄,不时传来“报仇”的叫唤之声,府中高低一片惶恐。

“我呸!”马超听罢勃然大怒,厉声道:“老贼既称汉室忠良,何故令诸子效力曹魏?清楚是见风使舵,狼心狗行之徒,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马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马岱闻言微微蹙眉,一阵沉默不能对答,半晌后抱拳道:“此事还需与兄长商讨,请稍候。”

马超在城外追杀时,马岱已领兵杀进城中,叫郭淮领受府衙,巡城防卫,自带三千人马将司马府团团包抄。

马岱厉喝道:“兵败也该俘虏就擒,若死于疆场之上,我等死而无憾,何故对弃械之人痛下杀手?如此狠辣之辈,天下共诛之!”

“然也!”马超大喝道:“老贼若识时务,可留你全尸。”

河内司马氏在东汉也是官宦世家,司马防起家郡官,历任洛阳令、京兆尹,其父为颍川太守,河内多次遭到贼人洗劫,历经黄巾贼、黑山贼、匈奴等抄掠,但司马家却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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