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如此瞻前顾后,何日能退敌?”缪尚家眷尽在野王,见徐晃还踌躇不决,顾不得其身份,大声道:“昨日不先发制人,现在反被其制,顾此失彼,徐将军这是在自掘宅兆。”

徐晃命缪尚暂留军中,安抚民气,曹操阵亡,军心震惊,眼下不是出兵良机,只能等曹休兵到,再议破敌之策。

又察看一阵,见庞德虽身形壮硕,但难以束缚那些西凉军,乃至还与几名将领辩论,便不觉得意,自回营中。

徐晃嘲笑道:“哼,此必诱敌之计,不必理睬。”

“将军高见!”缪尚这才长出一口气,只要守住济水防地,汉军孤军深切,确切难以胜利。

此时营中动静也已传开,魏军高低一片惶恐,徐晃传令严禁军中群情此事。

缪尚急得直顿脚,只好又讨情道:“徐将军,此时并非辩论之时,救兵如救火,请将军速速出兵为好。”

徐晃言道:“徐庶多谋,今惩办马超,又攻我不下,故迂回取野王!此乃声东击西之计,欲诱我出兵救济,路上必有埋伏,吾若去救,反中其计矣!”

缪尚暗自点头,徐晃虽有效兵之能,但过分于求稳,踌躇不决,坐失良机,这岂是做大将的料?

缪尚大惊道:“此必是徐庶闻知先王被害,趁机出兵。野王若失,温县危矣,当速出兵去救。”

缪尚也在营前看了一阵,叹道:“自董卓以来,西凉军实国度之患也!其兵强马壮,悍勇善战,现在沿河巡查,耀武扬威,是趁机乱我军心也!”

但他晓得徐庶多谋,不敢粗心,派标兵细心监督敌营,务需求肯定马超被押往洛阳才放心。

缪尚忧心道:“野王失守,此处防地便无用,将军不成不防。”

不想次日缪尚又来,却带着曹丕所发的公文,见讣告徐晃目瞪口呆,脑筋里一片空缺。

徐晃收敛心神,问道:“有多少兵马渡河?”

探马答道:“前军有三千马队,后军两万步兵,正搭桥渡河。”

想必是几次在汉军面前亏损,心存害怕,加上张辽、乐进、夏侯渊等前后被擒,魏营诸将无不大家自危,徐晃也兔死狐悲,故以自保为上。

缪尚吃惊道:“将军要渡河攻营?”

徐晃冷哼道:“戋戋三千马队,并无辎重东西,何能为也?野王虽近温县,却远汉军大营,即使拿了城池,粮草无觉得继,吾只需出兵劫粮,其孤军在外,不战自败矣。”

“本来是在练兵!”缪尚恍然,言道:“既然马超、马岱都不在军中,敌营中无人是将军敌手,何不趁此机遇渡河,攻破敌营,夺回河阳?”

徐晃闻报大喜道:“西凉军中,唯马超为劲敌,徐元直竟为军纪,自断一臂,真天佑我也。”

魏军大胜马超一阵,士气稍涨,但徐晃却如何也欢畅不起来。

正等待救兵筹办反攻之时,俄然河内太守缪尚仓猝来营中,报知中原传闻,淮南兵马全军淹没,众将被擒,曹操阵亡,境浑家心震惊。

徐晃却点头道:“徐庶派马岱佯攻野王,营中必有防备,不成轻出,还是等曹将军到来,再做商讨为好。”

“不成能,此必是徐庶派人漫衍流言!”徐晃呵叱缪尚,冷声道:“魏王吉人自有天相,即使落败,另有许褚、曹纯庇护,岂能有性命之忧?”

正茫然之际,俄然哨马来报:“徐庶分兵往太行山行进,渡河攻打野王。”

魏营中民气各别,士气低迷,徐晃也因曹操之断念中感慨,彻夜展转难眠,直到天明时才迷含混糊睡去。

徐晃神采大变,蹙眉道:“虚者实之,又被徐庶多算一步。”

想当年因官府败北,插手义兵起事,厥后又随杨奉护驾东行,受满宠聘请,以曹操为当世豪杰,拜为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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