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迷惑道:“既是曹将军兵马,又有令牌在手,将军为何还不放行?”

王基叮咛副将守营,带了两百马队,从山间巷子直奔挂车道,刚超出一道山坳,俄然火线一声锣响,一彪军自林中杀出,拦住来路大喝:“陈腐之徒,敢坏我大事?”

守军仓猝禀报,王基披挂上马,引兵来到营前,抱拳道:“鄙人奉多数督之命守夹石,未得都督将令,任何人不得通行,除非曹将军亲至。”

“尔等好大的狗胆!”傅肜大怒,提枪指着一众守军:“曹将军已领兵出征,莫非还要他半途折返不成?迟误了曹将军大事,你们都得死!”

不觉已到下午,王基正巡营安抚军心,俄然守军来报,营外车马清算启程,向西北方向而去。

此时傅肜已在营外痛骂,奉告他们车中装的江南生果,如果路上担搁放坏了,全都要脑袋搬场。

副将劝道:“既然是曹洪将甲士马,将军何必苦苦相拦,放他畴昔便是。”

傅肜勾了勾手指:“你上前来,我奉告你。”

“好狗贼,竟敢拦曹将甲士马!”傅肜气势汹汹,取弓箭便往王基射去,指向身后兵士大吼道:“好狗不挡道,闯出来!”

文聘持续守城看押魏军,固然已有大半俘虏被劝降,但难保有人阳奉阴违,泄漏动静。

“将军奇策!”傅肜大喜,先传令兵士当场埋锅造饭,待王双伏兵伏贴,驱车前去挂车。

傅肜勃然大怒,遥指王基嘲笑道:“好好好,当真狗胆包天,待我禀报曹将军,他亲身来时,拿住你这狗贼,我要亲手扒了你的皮。”

王双嗡声道:“管他看出甚么,俺先领一军杀出来,斩了这混小子。”

副将劝道:“他们运送庐江好物送往淮南,必是为奉迎丞相,曹将军乃丞相亲信,将军若游移怠慢,触怒了曹将军,我等都吃罪不起。”

王基却面沉似水,抱拳道:“若曹将军得空来此,鄙人只好派人向多数督报信,恕我军令在身,不便秉公。”

傅肜点头道:“我等奇袭彭城,不便强行冲营,一旦泄漏动静,恐影响主公大计。”

王基大惊道:“此必是要走挂车道,守军必不敢禁止,吾需赶在他前面回营。”

“吾受命守此要道,自当尽责,岂能秉公?”王基眉头紧皱,手中摩挲着令牌,踌躇不决。

张飞环眼咕噜噜转动,急得直转圈圈:“寿春战事将发,却被一名小卒困住,耽搁战机,这该如何是好?”

自从曹洪兵进皖城,兵不血刃取庐江,夹石守将王基便经常存眷火线动静,见曹洪只在城中庆功安民,荆州兵在浔阳一带却无动于衷,两边并未开战。

几次派人到皖城请令,却被守军呵叱而回,正无法之际,却见一支兵马来到营前,要过夹石道回淮南,愈发心中起疑。

王基心中疑虑未去,无法道:“吾奉多数督将令保卫此地,安得不经心?获咎曹将军尚在其次,若放过敌军出境,罪莫大焉。”

王基大惊,昂首看时,恰是傅肜,急勒马惊问道:“尔等究竟是何方人马?”

傅肜回到寨中,奉告张飞守将不让通行,连曹洪令牌都敢回绝,感慨道:“想不到这偏僻之地,竟有如此恪失职守之人。”

副将点头无语,这庐江早被曹洪拿下多时,境内那里另有敌军,莫不是想建功想疯了?

王双又道:“不如连夜去劫营,将这里守军全数杀死,就不会泄漏动静。”

王基言道:“曹将军自到庐江,便不出一兵一卒镇守各县,张飞觊觎庐江已久,却似猛虎打盹,无动于衷,此中必有蹊跷。今曹洪将军受命取濡须,人马已出,该当分兵拒张飞,却反调兵回大营,实在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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