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嗡声道:“管他看出甚么,俺先领一军杀出来,斩了这混小子。”
王基大惊道:“此必是要走挂车道,守军必不敢禁止,吾需赶在他前面回营。”
诸事安排好后,傅肜自领精兵过天柱山往夹石道而来,傅肜为前锋到了山前却被魏军拦住。
王基言道:“曹将军自到庐江,便不出一兵一卒镇守各县,张飞觊觎庐江已久,却似猛虎打盹,无动于衷,此中必有蹊跷。今曹洪将军受命取濡须,人马已出,该当分兵拒张飞,却反调兵回大营,实在令人费解。”
王基叮咛副将守营,带了两百马队,从山间巷子直奔挂车道,刚超出一道山坳,俄然火线一声锣响,一彪军自林中杀出,拦住来路大喝:“陈腐之徒,敢坏我大事?”
王基却面沉似水,抱拳道:“若曹将军得空来此,鄙人只好派人向多数督报信,恕我军令在身,不便秉公。”
傅肜收到曹操将令,本日派兵往濡须进发,一起之上锣鼓齐鸣,旗号飘展。
一通鼓响,傅肜领兵冲到营前,前军要强行翻开营门,却被一阵乱箭射回。
张飞嘲笑道:“庐江通往徐州有两条捷径可走,左乃夹石,右乃挂车。这小子守着夹石,你便去走挂车道,王基必担忧挂车守军不敢禁止,亲身前去营中,王双去山僻小径埋伏,将他活捉来。”
王基大惊,昂首看时,恰是傅肜,急勒马惊问道:“尔等究竟是何方人马?”
“吾受命守此要道,自当尽责,岂能秉公?”王基眉头紧皱,手中摩挲着令牌,踌躇不决。
副将迷惑道:“既是曹将军兵马,又有令牌在手,将军为何还不放行?”
“老练!”张飞瞪了王双一眼,思考道:“从王基言行来看,他只是不敢放行,并未看破俺等身份……”俄然眉头一纵,鼓掌道:“有了!”
傅肜回到寨中,奉告张飞守将不让通行,连曹洪令牌都敢回绝,感慨道:“想不到这偏僻之地,竟有如此恪失职守之人。”
“尔等好大的狗胆!”傅肜大怒,提枪指着一众守军:“曹将军已领兵出征,莫非还要他半途折返不成?迟误了曹将军大事,你们都得死!”
副将点头无语,这庐江早被曹洪拿下多时,境内那里另有敌军,莫不是想建功想疯了?
王基惊奇不定,忙调转马头筹办撤退,却见身后也有一将领伏兵尽出,面如黑炭,身如铁塔,手持大刀低吼一声催马直冲过来。
副将劝道:“他们运送庐江好物送往淮南,必是为奉迎丞相,曹将军乃丞相亲信,将军若游移怠慢,触怒了曹将军,我等都吃罪不起。”
王双又道:“不如连夜去劫营,将这里守军全数杀死,就不会泄漏动静。”
傅肜勾了勾手指:“你上前来,我奉告你。”
“将军奇策!”傅肜大喜,先传令兵士当场埋锅造饭,待王双伏兵伏贴,驱车前去挂车。
守军顿时一阵骚动,纷繁看向王基,无不心中抱怨,人家曹洪是甚么人,你一个小将在这里用心刁难,你不怕死不打紧,不要扳连大师好不好?
“好狗贼,竟敢拦曹将甲士马!”傅肜气势汹汹,取弓箭便往王基射去,指向身后兵士大吼道:“好狗不挡道,闯出来!”
不觉已到下午,王基正巡营安抚军心,俄然守军来报,营外车马清算启程,向西北方向而去。
几次派人到皖城请令,却被守军呵叱而回,正无法之际,却见一支兵马来到营前,要过夹石道回淮南,愈发心中起疑。
自从曹洪兵进皖城,兵不血刃取庐江,夹石守将王基便经常存眷火线动静,见曹洪只在城中庆功安民,荆州兵在浔阳一带却无动于衷,两边并未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