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比武,浴血厮杀,哪容得留手劝降,一个不慎能够适得其反,再没有万全的掌控下,刘琦也不会决计要求活捉敌将。
一声巨响,两艘大船狠狠地撞在一处,激起巨浪滔天,四周的划子被震得飞下水面,人在空中手舞足蹈惨叫。
常雕亲身张弓放箭,但对方的兵舰已经撞到船底,听到阵阵闷响,船身震惊,他的心也随之一颤,若楼船颠覆,他可不是江东水军的敌手。
董袭站在船头,两艘船还在狠恶摇摆,却大吼一声,借着船头起伏之势一跃而起,登上魏军船头,挥刀直奔常雕砍来。
陆逊目光沉寂,扫视着魏军船队,问刘琦道:“不知将军有何对策?”
砰——
刘琦扶着船舷笑道:“我就这两把刷子,小试牛刀不过为鼓励士气罢了,大战还是由智囊批示。”
本来船底已被江东水军凿穿,半边船舱注水,敏捷淹没,船上魏军以下饺子普通跌落水中。
常雕刚抱住一根柱子稳住,还未松口气,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断喝:“喂鱼吧!”
“报——将军,船底漏水了!”手忙脚乱之时,水军急来禀告。
夏侯楙在一旁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淮河水中,大划子只撞在一起,浪花翻滚,划子摇摇欲坠,两军近身交兵,江东水军的上风尽显无遗。
刚才董袭出战,恰是刘琦批示调剂,这几招还是从洞庭湖水贼身上学来的怪招。
劈面湖口,刘琦看着曹军整齐的战船,慨然道:“曹贼自安定河北后,就在玄武湖大练水军,多年畴昔,这阵容也不容小觑。”
这艘船比刚才的楼船还要广大很多,船弦上弓弩手整齐而立,盔甲光鲜,高处装配投石车,这是当年濡须之战时吴军的设备。
听到船身传来咔嚓一声巨响,常雕心下一沉,楼船本在倾斜,被这狠狠一撞,统统人惨叫倒地,一半已经往水底沉下去,忙死死抓住船舷。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曹休愈发愤怒,传令战船齐动,往河心进步,要与刘琦决斗。
“知名之辈,可不在留人行列!”董袭甩了甩刀刃,回身奔向其他魏军。
“将军息怒!”夏侯楙从速劝道:“戋戋几艘船罢了,我再筹集资金帮你造便是。”
“怎会如此?”常雕大急道:“船体加固,只几艘兵舰,如何能撞破?”
“刀下——”常雕大急,喊声未绝,便被健步如飞的董袭赶上,自背后一刀砍了脑袋。
“欺人太过!”曹休面色涨红,大吼道:“全军出动!”
同时江东水军也已冲了过来,常雕挥动手臂之时,两军已在河心相遇,不得已只好命令放箭。
常雕固然及时告饶,但江东众将,自从渡河北上后,多次都被曹魏大败,个个心中憋着一口肝火,特别水军苦练多年,却很少参战,此时终究大展技艺,世人只想杀得痛快,哪顾得了很多?
“感激曹将军送来的战船!”董袭傲然立于船头,倒提沾满鲜血的刀刃,向远处一片沉默的魏军抱拳,大笑出兵。
周泰嘲笑道:“敌军步地看似严整,实则不堪一击。方才交兵,魏军不敢起家厮杀,船只稍有颠簸,便站立不稳,空有战船却无将士,不敷为虑。”
曹休正在船上向夏侯楙比划,水战如何练习,战船如何调剂,转眼间常雕所部便全军淹没,不由目瞪口呆,手停在半空如泥塑普通。
常雕大惊失容,勉强站稳身形,才要提刀抵挡,俄然船身一阵震惊,将他掀翻在地。
蒋钦指着曹休地点的那艘五层大船言道:“魏军有斗舰出动,上载兵器极多,恐怕不好对于。”
陆逊言道:“曹休乘斗舰来,不过为壮其军威罢了,却不该驶入这淮河当中,如虎落阱中,无处发挥,反生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