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之辈,可不在留人行列!”董袭甩了甩刀刃,回身奔向其他魏军。
“感激曹将军送来的战船!”董袭傲然立于船头,倒提沾满鲜血的刀刃,向远处一片沉默的魏军抱拳,大笑出兵。
天下皆知刘琦不杀俘虏,更重奖活捉敌将之人,但鲜有人晓得,每个大将手中都有一份名单,告急厮杀之时,除非名单上之人,其他将领若未到全面掌控战局或主动投降的,一概杀无赦。
周泰嘲笑道:“敌军步地看似严整,实则不堪一击。方才交兵,魏军不敢起家厮杀,船只稍有颠簸,便站立不稳,空有战船却无将士,不敷为虑。”
在他身后,江东水军有些纵身跃起,抓住船舷登船,有些则抛出钩索,如蚂蚁般纷繁攀登上来,魏军站立不稳,底子没法防备。
董袭站在船头,两艘船还在狠恶摇摆,却大吼一声,借着船头起伏之势一跃而起,登上魏军船头,挥刀直奔常雕砍来。
“将军息怒!”夏侯楙从速劝道:“戋戋几艘船罢了,我再筹集资金帮你造便是。”
“甚么?”常雕神采大变,再也顾不上很多,仓猝传令道:“撤,快撤!”
陆逊目光沉寂,扫视着魏军船队,问刘琦道:“不知将军有何对策?”
同时江东水军也已冲了过来,常雕挥动手臂之时,两军已在河心相遇,不得已只好命令放箭。
一声巨响,两艘大船狠狠地撞在一处,激起巨浪滔天,四周的划子被震得飞下水面,人在空中手舞足蹈惨叫。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曹休愈发愤怒,传令战船齐动,往河心进步,要与刘琦决斗。
常雕刚抱住一根柱子稳住,还未松口气,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断喝:“喂鱼吧!”
刘琦扶着船舷笑道:“我就这两把刷子,小试牛刀不过为鼓励士气罢了,大战还是由智囊批示。”
夏侯楙在一旁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劈面湖口,刘琦看着曹军整齐的战船,慨然道:“曹贼自安定河北后,就在玄武湖大练水军,多年畴昔,这阵容也不容小觑。”
楼船分开水面,撞入船队当中,江东划子非常矫捷,轻巧避开一条通路,魏军早已大乱,被晃得头晕目炫,划子来不及遁藏,竟被撞得飞了出去。
常雕大惊失容,勉强站稳身形,才要提刀抵挡,俄然船身一阵震惊,将他掀翻在地。
火线两排兵舰布成步地,火线楼船上弓箭手严阵以待,居中一艘庞大的战舰,在翻滚的浪涛中缓缓起伏。
两军比武,浴血厮杀,哪容得留手劝降,一个不慎能够适得其反,再没有万全的掌控下,刘琦也不会决计要求活捉敌将。
但大船正起速,那里收得住,四周都是兵舰和划子,若冒然转舵,反会撞到自家船只。
这艘船比刚才的楼船还要广大很多,船弦上弓弩手整齐而立,盔甲光鲜,高处装配投石车,这是当年濡须之战时吴军的设备。
“怎会如此?”常雕大急道:“船体加固,只几艘兵舰,如何能撞破?”
陆逊言道:“曹休乘斗舰来,不过为壮其军威罢了,却不该驶入这淮河当中,如虎落阱中,无处发挥,反生掣肘。”
常雕亲身张弓放箭,但对方的兵舰已经撞到船底,听到阵阵闷响,船身震惊,他的心也随之一颤,若楼船颠覆,他可不是江东水军的敌手。
本来船底已被江东水军凿穿,半边船舱注水,敏捷淹没,船上魏军以下饺子普通跌落水中。
三年的练习服从,在敌军面前不堪一击,曹休像压上统统的赌徒,气血上涌,脑筋发胀。
刚才董袭出战,恰是刘琦批示调剂,这几招还是从洞庭湖水贼身上学来的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