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言道:“今鼎立之势已破,公瑾困顿至此,刘琦与曹公南北鏖战,天下之主,唯此二人罢了。以吾兄高才,若就此藏匿,实令人遗憾,还需早思对策。”

蒋干闻言心中窃喜,趁机教唆道:“以足下文武韬略,若遇明主,可比卫、霍,必能名垂竹帛!何如孙仲谋却无谋,竟将江东拱手让人,古来未有也,吾亦为公瑾可惜。”

周瑜神采冷酷,放下书卷问道:“子翼良苦,远涉江湖,是为曹氏作说客耶?”

钟缙嘲笑道:“田将军失守北海,此合法将功赎罪之时。周瑜主力都在临淄,将军尚推委不前,莫非怀有贰心不成?”

蒋干大喜道,忙问道:“那曹丞相?”

徐盛入内禀告,周瑜才抬开端来,看他眼神迷乱,尽是怠倦之色,蒋干慨然叹道:“江东周郎多么风采,不想竟蕉萃至此矣!”

“此言正合吾意!”夏侯惇即命田豫领兵取北海。

周瑜不但调剂恰当,隔几日便用冰水浇筑城池,让魏武备受波折,士气日渐低迷。

夏侯惇大惊道:“先生有何奇策?”

夏侯惇道:“本来大王早有安排,有劳先生了。”

蒋干大惊失容,指着周瑜颤声道:“足下竟待故交如此?”

分兵以后,夏侯惇将人马围住临淄,不叫周瑜援助,传令四门并力攻城,只要有一处城池攻破,周瑜必败无疑。

“故交话旧,贵在知心,虽泉水亦为甘露也!”蒋干微微点头,摸索道:“今江东已被刘琦盗取,公瑾鞭长莫及,不知作何筹算?”

蒋干闻言大惊失容,酒杯掉在地上,颤声道:“公瑾欲……欲自主为主?”

说罢拂袖回身,筹办要走,却见徐盛跨刀站立门口,沉喝道:“只恐你来得去不得!”

夏侯惇在青州,也晓得本身进兵影响曹操南征,催促兵士连日攻城,却见效甚微。

“请!”徐盛暗自咬牙,命人让开一条路,带着蒋干进城。

见城门缓缓翻开,蒋干葛巾布袍,端坐顿时昂但是入,刚过城门道便见两排甲胄卫士整齐而立,刀枪森森,杀气腾腾,不由神采大变。

夏侯惇迎进帐中,心中不安,问道:“大王但是因战事倒霉,派先生来做智囊?”

“曹孟德?哼——”周瑜冷哼一声,双目微凛,沉声道:“吾自退隐以来,欲与伯符共举大事,江东之业乃吾二人共创。今孙权不能守,吾受托孤之责,若不取回,将来有何颜面去见伯符?”

蒋干看出来徐盛不敢脱手,微哼一声偏过甚去,揪着髯毛斜视天空,不再理睬。

周瑜连喝数杯闷酒,喃喃道:“大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必行,计必从,祸福共之,人生何憾?何如天妒英才,伯符遇害,所托非人,吾心如刀割,天下另有何人,值得周瑜拜托?”

自从钟繇、辛毗不战而降后,曹丕对朝堂高低严加检查,又将臣属高官、各处守将家眷一并接到邯郸,曹氏宗族对此非常敏感。

“哼,孙权如此昏聩,安得为江东之主?”周瑜公然大怒,拍案冷喝道:“早知如此,当年某就该举伯符以后为主,焉有本日之耻?”

周瑜对徐盛叮咛道:“此吾同窗契友也,虽从曹营来,却非曹氏之客,将军不必思疑。”

看着两旁兵士杀气腾腾,蒋干固然心惊肉跳,此时却只好强作平静,来到府衙,见周瑜正在案头批阅文书。

夏侯惇忧心道:“先生单身进城,恐有伤害。”

蒋干一怔,不悦道:“吾久别足下,闻公瑾被困青州,特来相救,竟如此疑我,告别!”

蒋干写了一封手札,请夏侯惇派人到城下射入城中,等待周瑜答复,公然未几时城上守军答话,叫夏侯惇退兵,只许蒋干一人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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