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大感不测:“先生是来救多数督?”
徐盛入内禀告,周瑜才抬开端来,看他眼神迷乱,尽是怠倦之色,蒋干慨然叹道:“江东周郎多么风采,不想竟蕉萃至此矣!”
酒过三巡,周瑜停杯长叹道:“故交到此,该当宠遇,何如我等被困城中,内缺粮草,外无救兵,只要浊酒咸菜,实愧对子翼。”
蒋干闻言大惊失容,酒杯掉在地上,颤声道:“公瑾欲……欲自主为主?”
蒋干闻言心中窃喜,趁机教唆道:“以足下文武韬略,若遇明主,可比卫、霍,必能名垂竹帛!何如孙仲谋却无谋,竟将江东拱手让人,古来未有也,吾亦为公瑾可惜。”
夏侯惇忧心道:“先生单身进城,恐有伤害。”
遂传令安排酒宴,与蒋干叙礼坐定,只端上来半坛浊酒,杯盘非常粗陋,独一咸菜鱼干三盘,看起来非常寒酸。
夏侯惇道:“本来大王早有安排,有劳先生了。”
“此言正合吾意!”夏侯惇即命田豫领兵取北海。
蒋干大喜道,忙问道:“那曹丞相?”
“哈哈哈,子翼休惊!”周瑜俄然大笑起来,下堂挽住蒋干手臂,笑道:“足下既非曹氏之客,该当话旧,方才不过打趣作耍罢了!”
看着两旁兵士杀气腾腾,蒋干固然心惊肉跳,此时却只好强作平静,来到府衙,见周瑜正在案头批阅文书。
“作耍?”蒋干惊诧,傲娇地推开周瑜,擦汗道:“耍出汗来了!”
蒋干大笑道:“莫说吾与周郎交厚,就是素昧平生,也愿做苏、张,吾出入敌城,犹漫步于后庭耳!”
“曹孟德?哼——”周瑜冷哼一声,双目微凛,沉声道:“吾自退隐以来,欲与伯符共举大事,江东之业乃吾二人共创。今孙权不能守,吾受托孤之责,若不取回,将来有何颜面去见伯符?”
夏侯惇在青州,也晓得本身进兵影响曹操南征,催促兵士连日攻城,却见效甚微。
蒋干深吸一口气稳放心神,色厉内荏大笑道:“吾念故交之情,冒死来相救。不想堂堂江东周郎,竟待故交如此,传出去岂不为天下人所笑?”
“故交话旧,贵在知心,虽泉水亦为甘露也!”蒋干微微点头,摸索道:“今江东已被刘琦盗取,公瑾鞭长莫及,不知作何筹算?”
夏侯惇闻言公然神采一沉,冷声道:“田国让,尔敢抗吾将令?”
徐盛持古锭刀上前,厉喝道:“中间从曹营来,必是曹军特工,何念故交?”
田豫无法,只好领兵一万往北海进发,夏侯惇又派王凌为参军,期限半月取城,不然军法处置。
夏侯惇大惊道:“先生有何奇策?”
周瑜神采冷酷,放下书卷问道:“子翼良苦,远涉江湖,是为曹氏作说客耶?”
蒋干看出来徐盛不敢脱手,微哼一声偏过甚去,揪着髯毛斜视天空,不再理睬。
周瑜对徐盛叮咛道:“此吾同窗契友也,虽从曹营来,却非曹氏之客,将军不必思疑。”
田豫蹙眉道:“北海城池险固远高于临淄,周瑜长于用兵,必有防备,恐难以胜利。”
众将纷繁低头,钟缙言道:“田将军曾守北海,熟谙地理情面,非他莫属。”
钟缙嘲笑道:“田将军失守北海,此合法将功赎罪之时。周瑜主力都在临淄,将军尚推委不前,莫非怀有贰心不成?”
“先生真豪杰也!”夏侯惇大喜,遂命报酬蒋干备马,传令各营出兵,将人马退至三里以外。
见城门缓缓翻开,蒋干葛巾布袍,端坐顿时昂但是入,刚过城门道便见两排甲胄卫士整齐而立,刀枪森森,杀气腾腾,不由神采大变。
周瑜咬牙道:“刘琦追求之徒,谋算江东,吾誓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