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享叮咛一声,卖力保护的潘璋命人帮手,很快便见抬出去两口箱子,一个真人大小的雕塑,竟用白玉做成,火光下晶莹剔透。
“不愧为大丈夫!”吴国太双目发红,俄然痴痴看着雕像,竟笑了起来:“吾儿虽表面暖和,实则脾气刚烈,真像他……”
八年后,那海盗竟又来到吴郡,几次潜入吴家与二夫人幽会,二人商定私奔,不料孙坚恰好返回,坏了功德,海盗勃然大怒,堆积旧部来抢人。
此时终究明白太夫人临终之言,要他以母事二夫人,并非只是一句嘱托,而是另有深意。
吴国太浑身一颤,踉跄上前抓住孙权手臂,泪眼婆娑:“权儿,我这统统,可都是为了你呀!”
“慢!”孙策大声道:“二夫人,事已至此,若不据实交代,叫仲谋如安在江东安身?莫忘了另有诸多枉死的冤魂,你若不知改过,即使求死,也要受天国之苦,难与此人在泉下相聚。”
但孙坚明媒正娶吴氏姐妹,如果二夫人另有相好,以孙坚的脾气,怎能容得下他母子二人?
吴国太郑然看向孙权:“你不会怪我?”
孙权当真点头道:“孩儿虽不及父兄之勇,却也毫不遇事畏缩,若果然天意如此,有何惧哉?”
孙权想起先前各种,确切二夫人对他照顾有加,上前扶住她,拭泪安抚道:“不必如此,固然将诸事申明,若你我果然是母子,不管任何结果,我孙仲谋愿一力承担。”
统统人都盯着孙权母子,仿佛对这一幕早有预感,却又不敢置信,张昭等人更是神情凝重,他们不但为孙权的身份震惊,更加江东安危担忧。
孙权见她如此说话,无异于承认究竟,惊得后退两步,失声道:“我……我果然与兄长非亲生兄弟?”
刘基固然查了一些吴国太姐妹二人畴昔之事,只晓得与大姐订婚后,孙坚建功返来,恰逢海盗攻击吴家,被孙坚击退,又将二妹许配孙坚,此事颤动吴郡,一时传为嘉话。
这些海盗常常劫夺本地渔民,百姓无不悔恨,固然有些本领,但哪是孙坚的敌手,一场恶战全军淹没,二夫人闻讯哀思欲绝,寻死觅活。
那两名保护将雕像放在地上,仓猝向后退开,吴国太冲上前抱住雕像,状若猖獗:“不准碰他,你们谁也不准碰。”
吴父无法,姐姐前去劝说,二人担忧已有身孕,便与姐姐商定,二人同时嫁给孙坚,将来若真有身孕,便由姐姐替代,姐姐念及拯救之恩,只好承诺。
孙策在高处适时言道:“汝将当年之事照实交代,本神可免你母子一死,尔不念自家性命,也不该扳连仲谋,他也是无辜之人。”
吴氏乃吴郡大族,当初本连孙坚都看不上眼,更遑论一名外来的海盗,当时便将吴国太斥责一顿,关进柴房,念那海盗有拯救之恩,摈除出境。
一旦孙权身份坐实,江东无主,必会有动乱,孙策之子孙绍在江东毫无声望可言,孙家后辈浩繁,何人才气挽狂澜?
孙权嘴唇颤抖,看着吴国太,喃喃道:“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本来如此!”孙权听得泪水涟涟。
那人信觉得真,便送二人登陆,一起上风雨颠簸,那人道情豪放,不像其他海盗凶恶暴戾,日久生情,二夫人竟暗生情素,到最后假戏真做。
太史慈向孙策点头表示,叮咛道:“都带出去。”
“你们好大的胆量!”吴国太见状大呼一声,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尖叫着扑过来。
孙权还在极度的震惊当中,哪故意机再管其别人,上前诘问道:“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不能说,死也不能说!”吴国太点头道:“我这就下去陪他,仲权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