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议君,子不评父,伯言慎言。”鲁肃心中万千言语,出口时却化作一句忠告。

鲁肃言道:“新都太守贺齐善讨山越,安定黟、歙等地未久,贼人必畏之,可就近调其统兵讨叛。若境内充分,兵精粮足,山越实在不敷为虑,主公当安抚境内,积粟养民,勤政练兵,以待天下之变。”

吕蒙壮烈就义的动静在营中传开,又一次打击吴军士气,全部合肥大营暮气沉沉,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合肥之战失利的场景。

“甚么?”孙权神采大变,一把夺过木匣翻开,见吕蒙人头上插着几根箭羽,死状惨痛。

孙权惊怒不已,气得神态不清,急问鲁肃道:“子敬有何良策?”

周瑜顺利踏足青州,但淮南战事倒霉,孤军在外军情不明,江东精兵折损大半,濡须仅剩数千守军,等曹仁从寿春脱困,顺势南下,如何抵挡?

孙权乃是至孝之人,顿时传鲁肃等人商讨退兵之事,筹办留黄盖守淮南,乘机报仇,并不筹算与曹丕和谈。

此战损兵折将,正愁无颜回转江东,若能让曹丕服软,也恰好借坡下驴,先回建业。

孙权悠悠叹道:“子敬犹记柴桑会盟否?孤与公瑾三人同谋中原之事,拓江东基业,今公瑾已取青州,吾等若不北上援助,其孤军奋战,劲敌环伺,恐难久持,难道前功尽弃?”

胡综忙传医者,将木匣送出营外,黄盖等将正闻讯赶来,见首级无不悲忿,吵嚷着要为吕蒙报仇。

黄盖等人此时已经沉着下来,吕蒙全军淹没,再出兵更倒霉江东,纷繁上前安慰。

当初孙权执意强攻寿春,他二人就曾劝谏过,但孙权见刘琦权势不竭扩大,急不成耐,成果反折了一员大将。

“司马狗贼,吾恨不能生啖尔肉!”孙权气得从床上又坐起来,目眦尽裂,低吼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报仇,必然要报仇!”孙权紧紧抓着被子,看着鲁肃咬牙道:“吾与曹家势不两立。”

特别经孙权劝学,苦学兵法后,整小我气度大变,文武双全,连鲁肃都赞口不断,奇袭徐州后更是名声大噪,在军中仿佛成为周瑜第二,谁知初次领兵北上,便落得如此了局。

连日淫雨霏霏,孙权在府中昏睡沉沉,鲁肃更不敢自作主张退兵,人马在合肥进退不得,士气低迷。

吕蒙虽是江东新一代武将俊彦,但他十几岁参军,跟着姐夫邓当跟随孙策,又勇猛善战,深得众将正视。

正商讨之时,丹阳又传来急报,山越听闻吴军挫败,新任首级费栈趁机起事,调集三万人马攻打郡府。

胡综深吸一口气,双手捧起木匣:“吕将军困守东海,不幸殉难,这是曹军送来的首级……”

鲁肃抱拳道:“公瑾最善筹策,若不进兵,以青州海岱之地,仗天时、聚人和,足与曹军周旋。主公今有淮南之地,当充分境内,待机而动,与公瑾南北照应,终有成大业之时。”

一旦媾和之事谈不成,以孙权的脾气,不管结果如何,定要将错就错硬着头皮死撑到底,摆荡江东根底,结果难料。

孙权却不悦道:“吾虽有伤在身,却还拿得动木匣,既是曹丕送来之礼,也该亲手翻开才是。”

凌统便将吕蒙运营与曹军周旋,乘机取徐州,却被司马懿使诈,扮做朱然所部骗他们出城之事说了一遍。

胡综将气愤的众将摈除到一旁,不让他们轰动孙权,鲁肃和陆逊则沉默站在远处,点头感喟。

孙权躺在床上,盯着房顶沉默很久,又叹道:“若被关羽攻破豫州、兖州,孤如何再与刘琦争锋?”

“司胡匪!”孙权用手捶打床铺,对胡综沉声叮咛道:“立即回书曹丕,欲孤退兵和好亦无不成,需将司马懿押赴合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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