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心中迷惑,顿时叫来几名都尉问话,只见几人红光满面,乃至嘴里还冒着酒气。

王双言道:“事已至此,我看众将也都没有反对之意,寄父何不一不做二不休,顺势投奔刘琦,杀梁兴建功?”

张横此时正在全城搜索特工,昨夜劫营汉军早有筹办,必是有人泄漏动静,他差点又被张飞擒住,至今想起来还心不足悸。

副将顿足道:“张横先劝我等归顺,已念及旧情,这是不得已为之。若再游移,他们两路出兵,我等必败无疑,先保命要紧,迟则晚矣!”

王双领命出城,终究长出一口气,总算不消厮杀,既保住张横性命,又可与偶像马超为同僚,整小我都感觉轻松很多。

王双这才劝道:“现在临洮已成孤城,刘琦放回我们的人,虽说用心为之,也足见采取之意,城中众将士也都以汉军自居,何不顺势而为?”

副将神采惨变:“看来张横公然已降刘琦,此时天气已黑,我们没法退兵,若他们连夜出兵,表里夹攻,岂不是……”

“好个张横,竟如此暴虐!”梁兴再无思疑,就要起兵报仇。

遂顿时派人到刘琦大营请降,恐怕晚了一步,被他们两路夹攻,悔怨也来不及了。

放走俘虏以后,刘琦传令营中摆宴庆功,直到深夜,众将尽欢而散,单独坐在帐中掌灯夜读。

王双深吸一口气:“莫非梁兴早已降了刘琦?”

正肝火冲冲之时,王双来报俘虏尽被放回,有几十人是梁兴部众,混在俘虏中逃回大营去了。

刘琦笑道:“三叔来的恰好,你要等的人顿时便到。”

“梁兴与我友情深厚,岂能背之?”张横不住咬牙,决定不下。

“啊这……”梁兴大惊,顿时背后冒出一股盗汗,再也顾不上骂人,急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张横此时也担忧梁兴抨击,便答复来人奉告梁兴,城中早已摆好酒宴,请梁兴进城议事。

张横大怒,将几人轰走,正要传令升帐,解释清楚,却被王双拉到一旁,低声道:“方才有很多梁兴的人回营,只怕他早已起疑。”

梁兴不住咬牙:“那张横坑我,此处何时能报?”

张飞也酒兴正浓,见帐中亮灯,出去问道:“公子还不早歇?”

这些人都是张横旧部,多年跟随摆布,抱怨他坦白军情,害得他们虚惊一场,不敷义气。

正命人备马,王双劝道:“既有人回营报信,梁兴却只字不提此事,只怕此中有诈。”

“鸿门宴?”梁兴眼睛一亮,顿时派人进城聘请张横。

张横长叹道:“我本有降意,何如被梁兴算计,事已至此,也别无挑选了。”

送信之人回营,梁兴觉得张横也摆鸿门宴,怒骂道:“张横狗贼,竟还想害我性命,岂有此理!”

张横蹙眉道:“梁将军与我肝胆相照,看破刘琦诽谤之计,有何不当?”

王双言道:“既如此,何不请梁兴进城议事?若他敢来,申明信赖寄父,若不敢来,必有奸计。”

副将言道:“要报仇实在不难,张横既想建功,必还会再来,不如假装不知情,请他再来商讨对敌之策,骗出城来,将其杀之。”

“俺等谁?”张飞一愣,俄然欣喜道:“公子是说,王双那小子要来?”

副将略作踌躇,咬牙道:“张横能降刘琦,我们为何不能降?韩遂至今拿不上马超,反倒折了半子阎行,我看马超迟早要反击报仇,再有刘琦互助,韩遂必败无疑。若想不被马超抨击,唯有先降刘琦。”

张横气得神采乌青,痛骂刘琦卑鄙,却又无可何如。

正痛骂之时,俄然又有几名亲信从营中逃回,说刘琦劝降他们,言梁兴、侯选必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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