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周郎,老夫在此胆战心惊,你却沉湎后代私交,莫非去荆州只是为探亲不成?”

周瑜唯有在心神俱佳时,才会谱写乐曲,已多年未曾听他谱曲,“曲有误,周郎顾”更早成为传说。

“明白了!”黄盖见周瑜终究肯挪窝,这是筹办要大干一场,不等回城,便先派人到建业去请孙权。

孙权来得很快,次日便到柴桑,见了周瑜先问伤势,见他已规复如常,长出一口气:“江东有救矣!”

周瑜回回身,眼眸深处的深沉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款款温情,轻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夫人放心,我自有事理,若未见伯符,刘琦当为吾之明主矣!”

周瑜笑道:“刘琦请华佗治吾外伤,又与卧龙凤雏解吾心忧,现在外伤内疾皆愈,天然容光抖擞,夫人该欢畅才是。”

小乔微微嘟嘴,嗔怨道:“大姐和伯符之事,令我也甚是忧心,夫君既打高兴结,为何不奉告于我?”

“得妻如此,此生何憾?”周瑜大笑,起家回舱抱出古琴,坐于船头。

“咦?”黄盖瞪大眼睛:“都督伤势已愈?”

周瑜一脸无辜道:“老将军何出此言?”

小乔轻抚周瑜脸颊,幽幽道:“自古女子皆慕豪杰,将军雄才大略,自当建功立业,垂名后代,家中之事,不必挂怀。”

孙权忙问道:“公瑾有何高见?”

此次荆州之行,让周瑜收成颇丰,除孙策之事外,更知天下之大,人生苦短,重新翻开人生格式,寻求天然也就分歧。

特别刘表退位以后,官方把坐守之辈的名号安在他头上,这让孙权心中不爽,先前本想偷袭合肥占据淮南,未料反为张辽大败,被天下人嘲笑。

周瑜神情专注,思路已飘向大洋以外,自从见了那张天下舆图,又与诸葛亮彻夜畅谈,二人一见仍旧,结为知己。

“吾此行襄阳,与孔明先内行谈乐律,互为知音,闻其一曲《卧龙吟》,空旷悠远,偶感江河涛涛,四海浩渺,亦谱一曲《长河吟》,请夫人指教。”

“不虚此行!”周瑜奥秘一笑,“吾已说动刘琦北伐中原,可请吴侯前来商讨决策。”

周瑜从速上前拦住,伸开双臂转了一圈,笑道:“老将军看我身材如何?”

这些年来,他坐领江东,初时还迟疑满志,但跟着成人长大,却被人群情没有进取之心,相去兄长孙策甚远。

“不错,华佗不愧当世神医也。”周瑜慨然一叹,大笑道:“某此番伤愈复出,定叫曹贼得不偿失。”

“唉呀,可惜!”孙权固然嘴上感喟,但对周瑜以他为主非常对劲,忙问道:“那接下来又当如何?”

孙权当头被泼一盆冷水,蹙眉道:“公覆所言极是,今虽取淮南,但曹贼水淹寿春,扼中原要地,我们要取徐州、兖州乃至青州,方可到邺城,难道为别人做嫁?”

小乔挺着大肚子,坐在一旁的竹椅中,轻叹道:“刘琦临别赠诗,足见对夫君正视,何需求再回江东,去那龙潭虎穴?”

庞统次日见二人抵足而眠,叹道:“此二人交友,可谓一时瑜亮矣!”

周瑜请二人到书房,见礼以后主动开口道:“吾此番到襄阳,说动刘琦同心破曹,与当年楚汉之争类似,定下怀王之约:先渡河北上,取邺城勤王者为天下之主?,未知主公意下如何?”

“这有何难?”孙权有些迫不及待,催促道:“现在便可解缆。”

大江奔涌,浪涛如雪,周瑜负手在船头,长身而立,英姿英发,眉宇之间又规复昔日自傲。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涯流。”

“你,你你……”黄盖为之气结,拂袖道:“好好好,这柴桑之事,老夫不管也罢,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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