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言道:“张任在军中素有声望,若调离火线,恐也会影响军心,不如先降其职,以正军法,再给他建功机遇,既显主公宽仁,奖惩清楚,又能免除后患。”

“大哥?!”吴班在前面惊呼。

吴班无法感喟,放下兵器,其他蜀军也都纷繁跪地投降。

赵云横枪立马,沉声道:“汝可愿降?”

召黄权、吴懿商讨对策,有了退兵之意,张任连降三级,被贬为裨将军,已经没有进帐议事的资格。

话音未落,便听北面喊杀声起,紧接着西面也有伏兵杀出,城上俄然火把齐明,鼓声高文。

不知过了多久,俄然南门处响起夜枭之声,此起彼伏,张任浑身一震,忙传令守军四周搜索。

寒冬腊月,蜀军久攻涪城不下,加上寒气逼人,士气日渐低沉,刘循也有些烦躁起来。

“草料也算……”吴懿正要解释,俄然神采大变:“你说甚么?”

吴懿与赵云比武二十合,便抵挡不住,被对方一杆枪杀到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忙退马大呼道:“且慢脱手!”

刘循冷声道:“莫不是刘琦又派人来联络,叫你劝我退兵得救?”

吴懿点头道:“吾既愿降,天然想早日拿下成都,免得家人担惊,请将军固然叮咛。”

张任急怒不已,拔刀指着一名都尉:“尔等再敢方命,休怪我无情!”

“此言甚善!”刘璋大赞道:“吾有别驾为谋,何愁大事不成?”

两边伏兵齐出,运粮的荆州兵大乱,底子不做抵当,放弃车辆便四散驰驱。

张松却道:“至公子虽大胜,但张任在军中多次谏阻,扰乱军心,又有传言其与刘琦暗中勾搭,若不及时制止,恐影响士气。”

刘循从其计,命吴懿劫粮,本身与黄权、张任督军攻城,此时已不敷为信,这等奥妙动静更不敢奉告他。

“事到现在,我甘心伏输!”

赵云点头道:“统统尽在刘将军预感当中,你既愿降,今有大功一件,可愿随某去取?”

吴班转头看去,倒是孟达领兵到来,荆州军弓弩齐举,蓄势待发。

吴懿言道:“刘琦死守不动,必是在等刘磐人马动静,此时退兵,将前功尽弃。”

吴班未及答话,俄然山前山后锣鼓声大震,两队人马包抄过来,抢先一将白袍白马,朗声道:“常山赵云在此,降者不杀!”

又过数日,俄然探马来报,有一批粮草运至涪水关,正兼程往涪城运来,黄权顿时与刘循商讨劫粮之事。

“快冲出去!”吴懿大惊失容,催马便往赵云地点路口杀来。

“我此时退兵,弃吴将军于不顾,全军将士如何看我?你这忠告究竟是何用心?”

刘循俄然瞥见巡查而过的张任,此时退兵,岂不正中其言?

遂下定决计,命吴懿持续攻城,黄权派人查探四周,一旦有粮草动静,顿时报知。

刘循大怒,指着张任厉喝道:“是你把敌军引到这里来的?”

黄权道:“现在四周围城,刘琦并不知粮草动静,可连夜派精兵前去劫粮,明日于城外虚张阵容,迟早攻城便可。”

刘循屡败刘琦,围攻涪城,动静传至成都,刘璋喜不自禁,大笑道:“刘表有金鳞子,吾亦有麒麟子,益州无忧矣!”

张任被摈除出帐,更兼刘璋贬官冷淡,心中感慨不已,独安闲帐外顶风而立,瞻仰苍穹,不由生出归老山林的动机。

刘璋怒道:“张任出战不力,吾不问罪,已是念在昔日功绩份上,将其调回成都,我亲身鞠问。”

吴懿上马劝道:“刘璋不会用人,刘循不谙兵法,统统皆在刘琦料想当中,放弃吧!”

山谷中大火熊熊,黑烟满盈,吴班大声呼喊,调集兵士结阵,挡住前面杀过来的荆州兵,且战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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