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挑开宝剑,又骂道:“你小子不讲武德,真给张家人丢脸,也不知至公子哪点看上你了!”
张任回过神来,欲将纸笺撕碎,低头看去,只见背后写的竟是“任务”二字,更是大喊被骗。
刘琦探知刘循兵到,让张任先不必急着投顺,等待机会里应外合,一举将刘循擒获,做人质逼刘璋投降。
次日还是按兵不动,到了早晨,刘循才传令全军半夜饱食筹办,四更用黄权之计出兵劫营。
刘循嘲笑道:“为将者当杀伐判定,险中求胜,似你这等一心求稳,见机踌躇不决之人,如何能做大将?”
黄权等人也赶来,见刘循拔剑,忙劝止讨情,刘循将信拿给世人,人赃俱获,确实无疑。
守在帐外的亲信记不住前面很多话,只将后半段报知刘循,刘循闻言大怒,愈发思疑张任有投敌之心。
“你在教我做事?”刘循非常不耐烦,摆手道:“你若不去,连夜自回成都,我亦能退敌。”
正挺矛要杀,却见亲兵来报,山下大营被敌军偷袭,请他速回救济。
黄权劝道:“全军易得,一将难求。张将军就算有过,也曾为主公立下大功,只凭猜想斩杀必会影响军心,不如等破敌以后,与刘琦对证,自见分晓。”
黄权言道:“张将军虽力主守城求稳,进取不敷,但毫不会投敌,我看此乃刘琦诽谤之计,望至公子三思。”
张任跪地,大声道:“末将一片忠心,可对天发誓,与刘琦毫无干系,如有半字虚言,叫天打雷劈!”
“奇策!”刘循抚掌大笑道:“明日我便出兵!”
张任无法,只好抱拳道:“末将愿为前锋,请将军留大将守关,以防万一!”
张任微哼一声,双腿死死夹住马腹,拔剑堵截铠甲,反手便将宝剑向张飞打去。
“嘿嘿,老将军,期间变了!”
刘循冷然一笑,拂袖而出,命人严加看管营帐,不准任何人与张任打仗,以免泄漏动静。
黄权见张任多次不消他的战略,也心中不满,叹道:“将军当然忠心可嘉,却不知变通,一心恪守,何时能退大敌?”
陈到虚晃一枪领兵退后,张飞挺长枪拦住张任,痛骂道:“又来搞偷袭,俺老张本日必将你擒住!”
“刘循小儿,竟有如此狡计!”张飞惊怒不已,忙领兵回营。
夜风吼怒,江水涛涛,张任一脸决然,不由想起一句话: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还!
刘循沉声道:“天如有灵,早将天下逆贼小人除尽,我大汉江山又何至沉湎于此?”
“我如何与刘琦对证?”刘循肝火不休,俄然一怔:“你说破敌以后?主簿已有对敌之策?”
将近大帐,却见一将斜刺里杀到,将他拦住,恰是陈到,二人厮杀之时,刘琦也从帐中仓猝而出,在亲兵护送下撤退。
刘循大怒道:“我若再三思,只恐要成为刘琦阶下之囚了!”
大营当中,荆州军公然毫无防备,惊得四周乱窜,鼓声响起,便见无数兵士来不及披甲,沿河逃奔。
张任心中迷惑,却涓滴不敢粗心,催马直冲中军大帐,若刘琦果然在此,那就一命换一命。
黄权接过纸笺,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固然好几个字已被揉的恍惚不清,但也能猜出个大抵:
黄权抱拳道:“此处非说话之地,请回帐中议事。”
可爱刘琦狡计多端,此番去劫营,若遇刘琦,搏命也要将其斩杀,如有埋伏,极力保刘循撤退,战死疆场,此生无憾!
张任苦劝道:“部属领兵数十年,更知此乃刘琦狡计,出则危矣!”
张飞骂骂咧咧地走了,张任在顿时愣然入迷,四周大火熊熊,兵士们忙着争抢物质,与这热烈的画面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