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飞大步而去,刘琦却暗自点头,固然张飞能听出来庞统奉劝,但看起来并非发自内心。
“俺已将功绩让给邓贤!”张飞微微点头,不在乎道:“但那些兵卒……打了也就打了,多给些犒赏便是,何必赔罪?”
邓贤正为新降,自发未得刘琦信赖而心中不安,听了张飞之计,恰是表忠机遇,二人一拍即合,依计行事,公然大得胜利。
寇封到了关门下,见城墙脚倒着无数木桩,上面绑着麻绳,穿过挂在钩锁之上的木圈,迷惑道:“这些木桩如何助将军破城?”
关张这两人,对待外人完整相反,一个傲上而不欺下,一个敬贤而不恤小人,终究都吃了大亏。
分拨兵士看管关门,收押俘虏,张飞来到府衙,命人寻觅邓贤下落,传闻他在馆驿养伤,亲身来见。
为了制止张飞酒后肇事,鞭打士卒,刘琦可没少操心,多次重申军令,让庞统等人常常提示规劝,总算也有点认识了。
刘琦大感欣喜,又道:“不过此次虽是用计,但将士无端受罚,三叔要向他们及时赔罪才是。”
刘琦大喜,命刘贤守关,带领雄师来到涪城,县令率众出降,进城时百姓夹道欢迎,当日在城内犒赏全军,荆州军士气高涨。
昨夜本是他请命来登城,张飞在帐中承诺,临行时却窜改打算,让他埋伏在营外,说自有破关之法。
庞统道:“不消激将法,翼德哪肯用霸术?”
张飞虽说是屠户,但也是地主阶层,很有田产,比上不敷比下不足,对大儒名流畏敬恋慕,却又看不上浅显百姓,那些兵卒在他眼里就是仆人杂役,吵架理所当然。
涪城县令听闻涪水关失守,杨怀、高沛皆阵亡,自知非刘琦敌手,主动派人送来降书。
世人来到关中,张飞早已命刘贤发榜安民,城中统统井然有序,刘琦分外又嘉奖邓贤,此举也完整安宁降兵之心。
世人正商讨取绵竹之事,却见一人抱拳道:“将军不必为此操心,吾只需一纸手札,可叫绵竹开门而降。”
关上守军还未反应过来,张飞已领兵杀进关内,有守军仓促禁止,都被张飞杀散,燕云骑直奔关头,守军见势不妙,或逃或降,转眼便节制关门。
邓贤忙道:“将军不成行此大礼,此等奇策就是曹操也一定能用,戋戋皮肉之伤,对我等武人来讲,算不得甚么。”
此时从南充出兵的赵云还未有动静,刘琦命寇封领三千军顺涪水南下,到广汉策应赵云。
寇封恍然,叹道:“将军用木环吊挂木桩,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此言极是!”张飞连连点头,又主动请罪道:“俺老张又在军中喝酒,责打士卒,犯了军令,请将军定罪。”
庞统笑道:“这就叫功德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不成!”刘琦忙道:“金银虽可鼓励士气,但不敷以俘获民气,唯有将心比心,方可全军用命。”
“随俺来!”张飞挺矛向前,趁乱突入门洞。
关羽这两年在李典和诸葛亮等荆州名流的影响之下,已经变得谦逊很多,但对那些世家后辈,还是看不上眼。
张飞来到城头之上,看着大营方向火势冲天,大笑道:“杨怀龟儿子竟想偷我老营,俺得了涪水关,还要甚么大营?”
庞统在一旁言道:“忠告顺耳,至公子一番苦心,还望翼德能够体味。将军若能像云长那般体恤士卒,必有如周仓那等忠勇保护跟随摆布。”
蜀军大乱,此时哪有甚么身份凹凸,自相拥堵踩踏,刘晙在混乱中被撞倒,底子爬不起来,竟被乱军踩踏而死。
“俺记着了!”张飞微微蹙眉,明显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