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被甘宁撺掇,二人披挂上马,领兵来到垫江城下,大呼开城,严颜在城上死守不出,张飞直冲城下,要过护城河,又被乱箭射回。

句扶劝道:“刘伯玮之心,虽大家皆知,今既得汉中、江州流派之地,却迟迟不肯用兵,乃因其名不正也!正无由出兵,师父若方命拒张飞,两军抵触,便是授人把柄,若兵祸因师父而起,难道反倒成了西川罪人?”

只见此人二十摆布,面色微黑,双目敞亮,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豪气,恰是严颜的门徒句扶。

张飞闻言大怒,就方法兵攻城,法正劝道:“垫江守将严颜,乃蜀中名将,他先前为江州大将,因将军到此,被调至垫江,必心中不忿,不必惹他。”

甘宁大笑道:“你用完了我来当夜壶!”

法正忙劝道:“此时正该同心讨逆,万不成因一时之气而自相生乱,惹人笑话。”

句扶言道:“师父一片热诚,六合可鉴,但何如主公不消,如明珠暗投!当今局势,成都岂无人劝谏?张松、法正莫非笨拙之辈?伏波将军曾言:自古非主择臣,臣亦择君。此时蜀中大家自保,观时而动,师父不过戋戋县令,何必强自出头,自招其祸?”

张飞抓住句扶就要斩首请愿,庞统这才劝道:“翼德息怒,垫江无粮,再从江州运送便是,何必与一老县令难堪?”

张飞一瞪眼:“你占俺便宜?”

此时刘琦已取汉中,张飞又要兵进巴中,目睹巴地不保,蜀中无险可依,又急又气,却又无可何如,那里还肯让张飞进城?

张飞将二人伶仃叫到帐中,抱怨道:“俺方才正待借口出兵拿下垫江,一起取阆中,一起押着严颜老贼进益州发兵问罪,二位先生莫非看不出来?”

严颜长叹道:“某虽恨刘琦觊觎益州,但他有句话却说得极好:国度兴亡,匹夫有责。主公引虎侵占,迟早为虎所噬,我西川竟无一人防患,岂不叫人痛心?”

甘宁狂笑道:“刘益州将令传下,此老儿竟敢方命,若不给他点色彩瞧瞧,都觉得我们好欺负不成?”

“将军竟是佯怒?”法正一愣,想起庞统的评价,点头发笑道:“翼德公然粗中有细!”

法正也赶快相劝,张飞指着句扶骂道:“严颜老匹夫不识进退,他日若撞在俺手,定要割他老头当酒壶。”

句扶言道:“刘琦虽有取益州之意,但师父此举,不但不能保全名节,或许还会身败名裂。”

法正言道:“严颜年纪虽高,但精力未衰,垫江连接江州与阆中,此时不成与之为敌,待安宁三巴,若还执迷不悟,再战未迟。”

当年刘璋继任益州牧,甘宁与沈弥、娄发等起兵背叛,却被赵韪击败,当时领兵上姑息是严颜,一箭射死娄发,此仇至今未报。

严颜抚须嘲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垫江地处三江要地,南防荆州兵,北拒巴人,屯粮练兵方为上策,我自会向主公申明。”

严颜随赵韪平叛建功,做了江州大将,但也因赵韪之乱,刘璋对益州文武不再信赖,今后再未升迁,一向留在江州练兵。

法正有刘璋将令,沿途通畅无阻,各地供应粮草,到了垫江,却见城门紧闭,无人出迎,孟达上前叫门。

甘宁不屑道:“十余年未见,这老贼竟还活着,现在已成老卒,何足惧哉?他若不平,老子去把他打服,恰好了结当年恩仇。”

法正趁着二人辩论,从速让句扶拜别,句扶也未料会有如此局面,又被张飞和甘宁惊吓,满头盗汗仓惶而去。

次日送走张松一行,张飞顿时升帐出兵,留李严守江州、苏飞统领水军,人马直奔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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