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狼吞虎咽之时,门口人影明灭,一人大步进入帐中,恰是罗鲷返来,看合座首级吃得正欢,顿时浑身一僵,神采愈发丢脸。
“你的功绩我不要!”罗鲷咬牙道:“阎圃害我族人,我只要杀他报仇,再擒刘琦就充足了!”
四更时分,龚希带兵来到山脚下,派出标兵刺探动静,回报荆州军大营公然防备松弛,只要两队人在巡查。
就在此时,营外俄然鼓声高文,喊杀声四起,二人忙退出营帐,呼喊兵士前来对敌。
世人迷惑不已,见罗鲷回到坐位上,大吃大喝起来,也都闷着头持续吃喝。
叮铛铛——
他们涓滴不顾帐中空无一人,直到听到鼓声,才认识到不对劲,纷繁从帐中钻出来,都抱着大小包裹,一片大乱。
沉默半晌,龚希放下酒杯,干笑道:“呃,这个老罗,实在我们也等了大半天,觉得你……正筹办早些歇息,明日去救人。”
龚希倒是心头一跳,只见帐中却空无一人,只点着一盏灯,立着几个草人。
龚希仓猝举盾抵挡,只听一串麋集的响声,玄铁盾像被乱锤敲击,虎口发麻,竟脱手而出。
宴罢以后,朴胡命杜濩巡守关隘,其他各部都去歇息,只留罗鲷、龚希商讨军情。
话未说完,竟忍不住打了个不应时宜的饱嗝,顿时愈发难堪。
“真是天佑我也!”龚希大喜道:“此次功绩,有罗兄一半。”
王平昂首瞻仰天空,月明星稀,迎着夜风,喃喃道:“听闻刘琦也不过二十出头,倒真想会会此人。”
龚希提刀猛砍,只是一个照面,大刀便差点脱手而出,要不是另一只手中拿着盾牌,就被一枪刺中。
巴人正忙着在各营争抢物质,那些铠甲兵器,都是钢铁打造而成,比他们的皮甲铜刀强多了,有些乃至当场穿戴起来。
“欺人太过!”龚希见他如此殛毙族人,勃然大怒,大吼道:“我来对于他,罗兄你……”
正要叫罗鲷突围,扭头看时,却见罗鲷竟早已打马疾走而去,痛骂道:“龟儿子,你敢卖我?”
罗鲷冷着脸扫视世人,俄然仰天大笑起来。
龚希心中嘲笑,你说的好听,抓住刘琦,那功绩岂不是比我还大?
抢先之人白袍白马,一马抢先,大枪扫动,就稀有人倒下,乃至有人被挑飞起来。
杜濩不悦道:“只要有建功机遇,他们七姓便个个抢先,我们要想翻身,谈何轻易?”
盾牌是巴人兵士的光荣,一旦脱手,便意味着要搏命而战,龚希并不想冒死。
但赵云却不管这些,反手一枪,正打中龚希腰腹,将其扫落马下,几名流兵一拥上前,活捉捆绑。
二人相视一眼,同时大呼道:“不好!”
朴胡也点头道:“不错,本王刚从关头返来,才吃了一两口,你看着菜都……嗝~~”
“打了败仗,是我的错,不怪你们!”罗鲷微微点头,向朴胡躬身道:“我该向大王请罪才对。”
酒温了三遍,香味已淡,菜热成汤羹,世人也饿得肚子咕噜噜直响。
“吾乃常山赵子龙也!”来将答话,调转马头反手一枪刺来。
“等等——”龚希仓猝大呼。
大师饿了大半天,虽是热了几遍的菜,寡淡如水的酒,也吃得不亦乐乎。
罗鲷大步上前,到朴胡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朴胡神采狂喜,听罢大笑道:“来,接着吃!”
朴胡亲身在关甲等了半个时候,暗自一叹,返来传令开席,不管胜负如何,肚子老是要填饱的。
东面已经烧起大火,浓烟滚滚,火焰直窜半空,只见火光之下,一支马队疾走而至。
有巴兵上前抵当,但都被他挑翻,没有一合之敌,有些还舍不到手中物质,被杀得鬼哭狼嚎,低着头四周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