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也领兵赶至城固,听闻荆州军已过子午道口,决定出兵迎敌。

张鲁咬牙道:“张飞已攻陷江州,刘琦当初尚在江东,未见得成心来攻我,必是申耽二人引狼入室,吾誓杀此二贼!”

遂传令各部众百信,敌军到时,不必抵当,只调杨任率兵到南郑,又传令张卫留三千兵守葭萌关,雄师日夜兼程回援。

不一日赵云领兵到,申仪人马先到黑虎山,见山下有营寨挡住通衢,申仪急于立头功,上前叫战。

恰好前面一军摆开,正遇申耽前来策应,杨柏信心大增,催顿时前迎敌,又战十余合不分胜负。

申耽二人追到营前,许源早有筹办,命守军乱箭齐发,只好后退,命兵士上前叫阵。

阎圃言道:“为今之计,只要尽烧各处义舍,运回城固等地粮草,来不及转运便烧毁仓廪,迁百姓沔阳,深沟高垒而不战。待刘琦粮尽兵疲,若张卫救兵及时赶回,顺势追杀,反败为胜亦未可知。”

阎圃道:“益州险固,非朝夕可破,今雄师来袭,当以自保为先。可先调杨任回守南郑,坚壁清野拒敌,刘琦远来,粮草不继,其自会退兵!”

此时申仪也重整兵马,舞刀前来厮杀,兄弟二人合力厮杀,杨柏抵挡不住,向后败走。

杨柏重整兵马,命许源出战,到营门处掠阵,申仪也想报仇雪耻,出马相迎。

鼓声才响数声,却见许源举着大刀冲向远处,并未挥下,噗通一声跌落空中,翻滚好几圈,躺在地上寂然不动,胸前血如喷泉般涌出。

张鲁本身身为师君,对鬼神之事也将信将疑,摆手道:“有劳大祭酒先去着办,我自有事理。”

先前杨松请神退西凉军,在汉中百姓及教众中声望极高,当日又传各地祭酒到南郑,如法炮制请神下凡,世人无不欢腾,纷繁捐赠纸钱祭品,大街冷巷焚香祷告。

赵云赶到营前,提枪立马,悄悄存眷着二人厮杀,脸上古井无波。

杨柏也想看看赵云气力,并未禁止,待许源大吼一声冲杀出去,传令擂鼓助势。

杨松言道:“雄师在外,正要攻陷剑阁,篡夺益州,此时退兵,难道前功尽弃?”

汉中各处太守就是祭酒,此时被大祭酒杨松调往南郑施法,许源劝不住杨柏,只好言道:“离城十里处有黑虎山,可在此处下寨拒敌。”

申仪自知不是杨柏敌手,圈马退回本阵,由申耽对敌,二人厮杀二十余合,仍然不分胜负。

杨松笑道:“功曹不必焦急,吾弟已前去对敌,再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定叫刘琦退兵。”

杨柏大笑道:“戋戋申耽,不过山野暴民,何足惧哉?敌军出境,却不出战,是怯敌也,岂不叫人笑我汉中无人?”

“让我来!”许源刚才败了一阵,自发忸捏,见这白袍将领边幅儒雅,远不如申耽凶悍,觉得是个荆州世家后辈,恰好雪耻。

赵云微哼一声,淡淡道:“容你歇息半日,再来厮杀!”

杨柏大笑道:“汉中乃我师君承天道而得,岂是尔等所能介入?逆天而为,触怒神灵,必遭天谴,尔等速退!”

阎圃叹道:“狼已入室,岂肯再退?刘琦此番奇袭汉中,必然蓄谋已久,恐先前同取益州,亦为狡计也!”

阎圃道:“只申耽二人,不敷为惧,但刘琦领精兵来,必对汉中志在必得,救迟则汉中休矣,主公不成再犹疑。”

张鲁沉吟很久,叹道:“吾自领汉中,以五斗米助百姓,收战乱流民,百姓慕名而来,遵吾教义,安居乐业,岂能又焚农家害民?义舍为吾教众后辈安身传道处,仓廪乃国度统统,皆不成废也!”

申仪那里肯舍,紧随厥后一刀斩来,杨柏大呼一声,催马出阵,挡住申仪,沉声道:“部下败将,休要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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