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之地?”孙尚香微微偏头,有些迷惑,“莫非将军的枪法已到炉火纯青,伸缩自如的境地?”

孙尚香微微挣扎,靠在刘琦肩头上,被他连拉带抱带接入房中,直接按在了床头,甚么喜称、红烛等礼节全都抛之脑后。

被刘琦如此盯着,孙尚香也一颗芳心砰砰乱跳,红着脸低下头,声音变得柔糯起来:“将军真不嫌妾好武刚烈,吾女儿姿势?”

盼望着盼望着,佳期来了,洞房的脚步近了。

“这叫甚么话?”刘琦顺手便揽住香肩,轻笑道:“带刺的玫瑰,才更香嘛!”

周瑜双目微凛,沉声道:“贼人如果掳掠财贿倒也罢了,如果扮做东吴之兵,攻击将军,结果当如何?”

本日江东文武根基到齐,不管着名的还是不着名的,刘琦都见了一面,不管此后有没有交集,先混个脸熟。

周瑜反倒不解:“愿闻其详。”

疆场上喊声震天,血流成河,因过分惨烈血腥,不便细表。

周瑜嘲笑道:“彭蠡彭氏虽起于贼盗,但向来以世家宗族自居,现在又被我逼至湖中苟延残喘,若曹贼许以官爵,必甘心为其所用。”

如果不是刘琦要钱,孙权还会担忧刘琦趁机拉拢民气,太史慈一去不回,但费钱治病就分歧,两不相欠。

周瑜言道:“吾即将出征淮南,正为彭蠡贼忧愁,此番恰好将计就计,借将军之手肃除此患,还望将军多多共同。”

刘琦笑道:“贪不贪财只是别人批评罢了,我尽管务实,非论浮名。平白支出,却无收成,非我所愿也!”

“咿呀,关门!”孙尚香内疚起来,坐在床边反倒不美意义,还低头故作矜持:“将军需先揭示枪法!”

“一群蠢货!”刘琦笑道:“若都督未曾取庐江,他们保持曹贼,或许就能翻身,但现在远隔大江,还如此行事,当真不知死活。”

刘琦慨然叹道:“公等乃大义之人,不成以俗礼相待。曹贼在许昌多么宠遇关云长,也一样挂印封金,与其白搭心机,不如要钱来得实在。”

大婚之日,吴侯府中大排筵会,孙策之子孙绍担负送亲孺子,将姑姑的红绳交到刘琦手中。

“呃……”周瑜此次可看走眼了,迷惑道:“将军果然是贪财之人?”

不想刘琦却点头道:“都督想多了,我并无他意,真的只是想要钱。”

刘琦言道:“都督也说太史慈义气高大,戋戋恩德岂能动其心?他与都督一样,忠于江东,矢志不渝,就算我在荆州破钞多少,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何必多献殷勤?”

刘琦道:“都督之意,是有人操纵彭蠡水贼,粉碎我两家之谊?”

“哦?”刘琦倒有些不测,“听闻多数督自到柴桑练兵,豫章境内宗贼、山越悉数已平,何来的水贼?”

“诺!”这些侍女,连施礼也是军中模样,个个飒爽英姿,行动洁净利落。

院门悄悄关上,刘琦上前揭开盖头,明月灯光下,孙尚香面庞姣好,完整不输大乔,特别身上披发的刚毅之气,更让人充满征服欲。

周瑜发笑道:“那日堂上,多亏将军提钱,免除吴侯顾虑,本日只要你我二人,便不必如此说话。”

刘琦见周瑜神情痛苦,心念转动,却转而安静下来,不动声色劝道:“吾闻刺客已被大兄当场杀死,报仇雪耻,都督也不必哀痛。”

刘琦愣在门口,惊诧道:“大喜之日,舞刀弄枪,搞得杀气腾腾,未免太不吉利了吧?”

周瑜微微点头,慎重抱拳道:“太史慈的性命,就全仗将军,莫要以各为其主而存有私心。子义最重信义,若得活命,必会铭记在心,毫不会再与荆州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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