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周瑜此次可看走眼了,迷惑道:“将军果然是贪财之人?”

盼望着盼望着,佳期来了,洞房的脚步近了。

被刘琦如此盯着,孙尚香也一颗芳心砰砰乱跳,红着脸低下头,声音变得柔糯起来:“将军真不嫌妾好武刚烈,吾女儿姿势?”

周瑜紧盯着刘琦,缓缓道:“安知那些刺客背后,无人教唆?”

周瑜闻言一怔,喃喃道:“忠于江东,矢志不渝……”

周瑜萧索一笑:“刘关张结义同谋大业,兄长亦遭小人所害,关张之痛,我感同身受,但刘备大仇得报。我与将军同受托孤之重,却不能为伯符报仇,痛哉愧哉?”

刘琦大笑道:“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长江航道畅达,我们才气相互互通友爱。”

刘琦言道:“都督也说太史慈义气高大,戋戋恩德岂能动其心?他与都督一样,忠于江东,矢志不渝,就算我在荆州破钞多少,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何必多献殷勤?”

周瑜嘲笑道:“彭蠡彭氏虽起于贼盗,但向来以世家宗族自居,现在又被我逼至湖中苟延残喘,若曹贼许以官爵,必甘心为其所用。”

次日一早,刘琦正喝着鹿茸汤,亲卫禀告,周瑜派人送来请柬,到府上一叙。

刘琦言道:“都督不必如此,不知有何军情商讨?”

“一群蠢货!”刘琦笑道:“若都督未曾取庐江,他们保持曹贼,或许就能翻身,但现在远隔大江,还如此行事,当真不知死活。”

大婚之日,吴侯府中大排筵会,孙策之子孙绍担负送亲孺子,将姑姑的红绳交到刘琦手中。

刘琦道:“都督之意,是有人操纵彭蠡水贼,粉碎我两家之谊?”

周瑜双目微凛,沉声道:“贼人如果掳掠财贿倒也罢了,如果扮做东吴之兵,攻击将军,结果当如何?”

周瑜发笑道:“那日堂上,多亏将军提钱,免除吴侯顾虑,本日只要你我二人,便不必如此说话。”

“咿呀,关门!”孙尚香内疚起来,坐在床边反倒不美意义,还低头故作矜持:“将军需先揭示枪法!”

刘琦发笑道:“蜜斯乃王谢闺秀,大喜之日,我岂能与你动武?再说了,我这枪法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示,只需尺寸之地便可。”

本日江东文武根基到齐,不管着名的还是不着名的,刘琦都见了一面,不管此后有没有交集,先混个脸熟。

周瑜反倒不解:“愿闻其详。”

刘琦也正想稳住周瑜,让他放心打淮南,收了请柬前去府上。

刘琦关上门,反手挥袖便将烛火燃烧,轻车熟路扑向床头:“我这枪法端的短长,怕你接受不了几个回合。”

周瑜无法道:“新婚燕尔,本不该打搅,但今早柴桑急报,有要事不得不与将军商讨。”

“尺寸之地?”孙尚香微微偏头,有些迷惑,“莫非将军的枪法已到炉火纯青,伸缩自如的境地?”

“哦?”刘琦倒有些不测,“听闻多数督自到柴桑练兵,豫章境内宗贼、山越悉数已平,何来的水贼?”

孙尚香微微挣扎,靠在刘琦肩头上,被他连拉带抱带接入房中,直接按在了床头,甚么喜称、红烛等礼节全都抛之脑后。

“这叫甚么话?”刘琦顺手便揽住香肩,轻笑道:“带刺的玫瑰,才更香嘛!”

“诺!”这些侍女,连施礼也是军中模样,个个飒爽英姿,行动洁净利落。

“桃园结义情,实在令人恋慕!”周瑜悄悄一叹,目光怔忪。

刘琦笑道:“都督与大兄虽未结拜,却也情同手足,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刘琦行礼道:“都督放心,我不会白收吴侯的钱。再说了,华先生民气高古,看病只问根由,不管出身来源,自会尽力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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