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言道:“将军守城尚如此怠倦,曹军可想而知,若在其士气鼎盛之时迎头痛击,必会一蹶不振,军心崩溃,便是将军反击之时。”
“如何?你不平气?”张飞一瞪眼:“要不俺俩比比?”
藏鄙人面的兵士惨叫着跑出来,要么被火烧着,要么被城上的乱箭射杀,场面极其惨烈。
魏延看一眼张飞,嘀咕道:“这踏马叫交运吗?”
二人非常猎奇,又忘了点兵,挤开人群来到近前,只见园地上摆着一排车辆大小的木架,上面架设弩箭。
转眼半月畴昔,武关城下硝烟漫布,尸痕累累,紫玄色的血迹渗入了空中,绝壁之上构成瀑布,尸身残骸挂在岩石树木上,引来鸦雀雄鹰回旋不止。
等了半个时候还不见动静,顿时大怒:“何人领兵来,竟敢耽搁军机,不知我军法短长?”
城上扔下来的火把将尸身扑灭,构成一道火墙,收回的焦糊臭味令人掩鼻作呕。
张飞大笑道:“如果俺守关,早就杀将出去,取了徐晃狗头,此时已杀到长安了。”
刘琦笑道:“明日将这份大礼献上,徐公明第一个见证,算他交运。”
“科技才是第一战力!”刘琦慨然道:“等连弩大成,弩兵的感化将不下于马队。”
庞统笑道:“我来武关时,襄阳已在赶制一项利器,此时想必已有些数量,救兵不日将到。”
早已筹办好的滚石、檑木纷繁落下,砸向登城的仇敌,开水、滚油也一并泼下去,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山涧中,特别在早晨,听来毛骨悚然。
“如此奇异?”魏延吃了一惊,用手摸着构造弩,只见一掌来深的箭槽内,镶嵌着三支手指粗细的弩箭,又叹道:“只可惜数量少了些。”
“切!”魏延撇着嘴,不屑道:“翼德也就酒量比我大些,若论冲锋陷阵,魏某可不比你差。”
魏延扭头看去,只见廊桥之上,一名身形高大的铁塔大汉阔步而来,脸孔乌黑,燕颔虎须,惊诧道:“怎是张将军领兵?”
魏延眼睛一亮,忙道:“本来智囊另有奇策。”
“至公子?”魏延一怔,不喜反忧:“莫不是怕我守不住武关?”
“领兵的可不是俺!”张飞指向下方大营,“刘将军亲身来了,正在组装兵器。”
“但愿他们能早些来!”魏延吃了两大碗米饭,三只鸡腿,外带一碗羊杂汤,倒头便睡。
魏延和傅肜轮番守城,偶尔庞统也来督战,看着气势汹汹的曹军,他一脸淡然,背动手站在城楼中,仿佛在赏识这绝壁绝涧的风景。
“这还用说?”魏延不满地哼了一声。
庞统眼中神采略显庞大,叹道:“这孔明佳耦,不知还藏着多少奇技淫巧。”
这一战有进无退,哪怕是踏平武关也在所不吝,支出任何代价都不能让荆州军占住武关。
“奶奶个熊!”魏延一身血污退下来,骂道:“这徐晃封了不成?曹军的命连蝼蚁都不如。”
魏延一把抓过大刀:“你我现在就杀出关去,先斩徐晃者为胜。”
城楼上守军将滚油和硫磺等物倾泻而下,火把稻草一股脑扔下来,冲车便被烧着大半。
固然关内门路略微平阔,但也是依山而建,位置有限,只能从正门打击,兵力上风底子阐扬不出来。
魏延擦着脸叹道:“我倒不怕厮杀,但如此守下去,何时是个头?实在不敷痛快。”
庞统笑道:“将军若被人扼住咽喉,也一样搏命抵挡。”
刘琦笑道:“目前襄阳最新改进的连弩,已经能够做到一弩八发,将来或可增加到一弩十发,乃至二十发。”
魏延上前见礼道:“将军怎得亲身来武关?”
“将军另有筹算!”张飞笑着,背动手在关头巡查一圈,赞道:“武关公然名不虚传,魏将军守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