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非常猎奇,又忘了点兵,挤开人群来到近前,只见园地上摆着一排车辆大小的木架,上面架设弩箭。
徐晃再次派出三辆冲车,对着中间的关墙也策动撞击,试图将铁门全部拆下来。
场面极其惨烈,但徐晃只能咬牙督战,武关的首要性不言而喻,若刘琦再趁机进兵,便会引发关中动乱。
等了半个时候还不见动静,顿时大怒:“何人领兵来,竟敢耽搁军机,不知我军法短长?”
张飞大笑道:“如果俺守关,早就杀将出去,取了徐晃狗头,此时已杀到长安了。”
魏延擦着脸叹道:“我倒不怕厮杀,但如此守下去,何时是个头?实在不敷痛快。”
固然关内门路略微平阔,但也是依山而建,位置有限,只能从正门打击,兵力上风底子阐扬不出来。
十几辆冲车全数破坏在城下,化作焦炭,铁铸大门被撞了几个凹坑。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文长脾气越来越火爆了,比俺还少耐烦。”
“嘶——”世人无不震惊,乃至感觉匪夷所思,如果这弓弩做出来,岂不是一人便抵得上十个弓箭兵,能力可想而知。
魏延扭头看去,只见廊桥之上,一名身形高大的铁塔大汉阔步而来,脸孔乌黑,燕颔虎须,惊诧道:“怎是张将军领兵?”
庞统言道:“将军守城尚如此怠倦,曹军可想而知,若在其士气鼎盛之时迎头痛击,必会一蹶不振,军心崩溃,便是将军反击之时。”
“如此奇异?”魏延吃了一惊,用手摸着构造弩,只见一掌来深的箭槽内,镶嵌着三支手指粗细的弩箭,又叹道:“只可惜数量少了些。”
“将军另有筹算!”张飞笑着,背动手在关头巡查一圈,赞道:“武关公然名不虚传,魏将军守的不错。”
刘琦笑道:“目前襄阳最新改进的连弩,已经能够做到一弩八发,将来或可增加到一弩十发,乃至二十发。”
魏延一阵无语,转头看那些弩车,每一个箭槽足有拇指广大,并排是黄铜沟槽,有的三个,有的五个:“这是何物?”
魏延上前见礼道:“将军怎得亲身来武关?”
到了虎帐,却见无数车辆摆放四周,兵士们都围拢上前,有工匠忙着搭木架,庞统正与刘琦聊着甚么。
魏延和傅肜轮番守城,偶尔庞统也来督战,看着气势汹汹的曹军,他一脸淡然,背动手站在城楼中,仿佛在赏识这绝壁绝涧的风景。
颠末数日苦战,城下已经变成血肉泥潭,在投石车和井阑的保护下,曹军终究架起云梯,如蚂蚁普通爬上城墙。
刘琦笑道:“我来看望大师!”
这一战有进无退,哪怕是踏平武关也在所不吝,支出任何代价都不能让荆州军占住武关。
刘琦点头道:“这是连弩和构造弩,恰是在秦弩的根本上改革而来,一弩数发,有破甲催敌之威,不但攻城可用,戍守更是以一当十的利器。”
转眼半月畴昔,武关城下硝烟漫布,尸痕累累,紫玄色的血迹渗入了空中,绝壁之上构成瀑布,尸身残骸挂在岩石树木上,引来鸦雀雄鹰回旋不止。
魏延看一眼张飞,嘀咕道:“这踏马叫交运吗?”
“但愿他们能早些来!”魏延吃了两大碗米饭,三只鸡腿,外带一碗羊杂汤,倒头便睡。
庞统笑道:“将军若被人扼住咽喉,也一样搏命抵挡。”
早已筹办好的滚石、檑木纷繁落下,砸向登城的仇敌,开水、滚油也一并泼下去,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山涧中,特别在早晨,听来毛骨悚然。
魏延眼睛一亮,忙道:“本来智囊另有奇策。”
城上扔下来的火把将尸身扑灭,构成一道火墙,收回的焦糊臭味令人掩鼻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