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公然防备不敷,守军想要擂鼓示警,魏延已经一马抢先杀入营中,大刀挥动,没有一合之敌。

武关城墙高大,云梯架上仍然没法登顶,次日徐晃窜改战略,再次督军攻城。

魏延谦虚领受,抱拳道:“徐晃治军有方,曹军守势凶悍,不知先生有何对策?”

曹军在几轮猛攻以后,人马毁伤无数,军火粉碎大半,武关还是稳如盘石,守势垂垂变弱,人马也怠倦懒惰,士气降落。

庞统笑道:“刘将军虽知曹操分兵取武关,并未声援,乃是坚信文长能稳守武关,鄙人前来,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不好,入彀矣!”魏延神采大变,仓猝回马大喝道:“退,快撤!”

徐晃手臂中箭,见守军防备森严,取关有望,只好领兵退去。

“先生讽刺了!”魏延一阵干笑,迎庞统进府,将前几日兵败之事照实说了一遍。

傅肜大惊,仓猝喝令兵士结阵,但曹军来得极快,徐晃亲身藏身于此,大斧挥动,将人马冲得七零八落。

魏延紧催战马,奔驰到关下,对城上守军大喝道:“放箭,快放箭!”

傅肜舍命断后,身上又多几处创伤,特别肩胛上被徐晃大斧划过,透入骨中,几乎卸了一条手臂。

就在这游移的半晌,关上已经箭如雨下,追来的曹兵连同火线部分荆州兵,纷繁倒地。

魏延大喜,亲身迎出城门,抱拳道:“某在襄阳,久闻先生大名,来得正及时!”

他二人都急于建功证明本身,轻敌粗心才有如此大败,吃一堑长一智,要服膺此次经验。

本来曹军借用车辆器物遮挡,埋伏在绝壁之下,杀得荆州兵措手不及,仓猝后退。

曹军以投石车、井阑压抑守军,筹办数十辆冲车,源源不竭杀到关下,冲撞关门。

魏延直冲中军,所过之处,曹甲士仰马翻,惶恐逃窜,杀至大营,却见内里空无一人。

雪花还是飘洒,曹军早已退去,一些又堕入暗中当中,心中却久久不能安静。

这一夜天降大雪,傅肜与魏延商讨道:“迩来曹军怠倦,不如趁机劫营,一举将徐晃杀退。”

曹军抵挡不住,营中一片大乱,人马来不及穿戴铠甲,各自逃散。

医者为他包扎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吸着寒气道:“不不……嘶……不成急于求成。”

二人在绝壁下死战,傅肜死死缠住徐晃,徐晃一时也何如不得,气得吼怒连连。

庞统却咧嘴笑道:“若我于三日内筑起三丈高墙,与绝壁融为一体,又如何?”

傅肜正领兵烧那些井阑和投石车等木器,俄然火线架子轰然倾圮,兵士被砸倒无数,紧接着便有伏兵自背后杀出。

咚咚咚——

魏延正在擦拭刀剑,笑道:“将军与我不谋而合,彻夜冒雪而出,曹军定无防备,若能擒得徐晃,便是大功一件。”

“魏延休走!”徐晃领兵随后掩杀,想一鼓作气趁乱尾随杀进关内。

庞统将手拢在袖中,扫视关外蜿蜒大道,用下巴指了指火线:“武关东临绝涧,西依绝壁,若在那山坳处筑起防地,可保万无一失。”

魏延蹙眉道:“曹军就在关外,随时可出兵来攻,筑墙恐怕徒劳无功。”

魏延一声轻叹,叮嘱傅肜放心养伤,又到关头来巡查。

半夜过后,二将领兵出关,冒雪悄悄来至曹虎帐外,吼怒的西北风袒护脚步声,分摆布杀进大营当中。

一大片猩红的血冰,内里裹着无数残破尸身,触目惊心。

次日曹兵趁胜又来攻城,魏延亲身领兵,连射数箭,几名曹军回声倒下。

徐晃见魏延张弓对准本身,痛骂道:“卑鄙之徒,暗箭伤人!”

庞统言道:“文长能及时脱身,化险为夷,足见将军识人之能,为将者在谋而不在勇,文长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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