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抵挡不住,营中一片大乱,人马来不及穿戴铠甲,各自逃散。
曹军以投石车、井阑压抑守军,筹办数十辆冲车,源源不竭杀到关下,冲撞关门。
武关城墙高大,云梯架上仍然没法登顶,次日徐晃窜改战略,再次督军攻城。
傅肜咬牙上前迎战,魏延还在火线冲杀,他若撤退,魏延将会堕入重围。
医者为他包扎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吸着寒气道:“不不……嘶……不成急于求成。”
魏延正在擦拭刀剑,笑道:“将军与我不谋而合,彻夜冒雪而出,曹军定无防备,若能擒得徐晃,便是大功一件。”
黑夜当中风声又大,徐晃只顾追杀傅肜,忽觉左臂一阵剧痛,方知中箭,仓猝勒马。
徐晃见魏延张弓对准本身,痛骂道:“卑鄙之徒,暗箭伤人!”
傅肜大惊,仓猝喝令兵士结阵,但曹军来得极快,徐晃亲身藏身于此,大斧挥动,将人马冲得七零八落。
魏延直冲中军,所过之处,曹甲士仰马翻,惶恐逃窜,杀至大营,却见内里空无一人。
傅肜舍命断后,身上又多几处创伤,特别肩胛上被徐晃大斧划过,透入骨中,几乎卸了一条手臂。
魏延蹙眉道:“曹军就在关外,随时可出兵来攻,筑墙恐怕徒劳无功。”
“先生讽刺了!”魏延一阵干笑,迎庞统进府,将前几日兵败之事照实说了一遍。
一大片猩红的血冰,内里裹着无数残破尸身,触目惊心。
魏延谦虚领受,抱拳道:“徐晃治军有方,曹军守势凶悍,不知先生有何对策?”
魏延退回城中,此战几近全军淹没,折损三千余人,叹道:“徐公明果乃良将,我等还是粗心了。”
“魏延休走!”徐晃领兵随后掩杀,想一鼓作气趁乱尾随杀进关内。
雪花还是飘洒,曹军早已退去,一些又堕入暗中当中,心中却久久不能安静。
庞统的八字眉摆布跳动,轻笑道:“吾自有奇策。”
庞统将手拢在袖中,扫视关外蜿蜒大道,用下巴指了指火线:“武关东临绝涧,西依绝壁,若在那山坳处筑起防地,可保万无一失。”
此时傅肜带领残兵退到城下,魏延在顿时张弓搭箭,对准徐晃射去。
曹营就在不远处,沿着山路延长出去,十余里都是曹军防地,修墙实在多此一举。
武关城表里鼓声高文,关上箭如雨下,曹军死伤无数,看着兵士倒在本身的弓弩之下,徐晃便对刘琦的诡诈恨得咬牙切齿。
魏延问计,庞统却笑而不语,二人先到关上巡查。
就在此时,魏延领兵撤退,将围攻的曹军杀散,吼怒一声挥刀斩向徐晃,大喝道:“撤!”
他二人都急于建功证明本身,轻敌粗心才有如此大败,吃一堑长一智,要服膺此次经验。
傅肜肩上受伤,咬牙站在城门口苦撑,等残兵退入城中,二人才回城。
庞统却咧嘴笑道:“若我于三日内筑起三丈高墙,与绝壁融为一体,又如何?”
就在此时,曹营中鼓声高文,号令声四起,后营火把点亮,顺着山路一拥而上。
“不好,入彀矣!”魏延神采大变,仓猝回马大喝道:“退,快撤!”
本来曹军借用车辆器物遮挡,埋伏在绝壁之下,杀得荆州兵措手不及,仓猝后退。
傅肜退至营外,调集残兵又冲出去,魏延敌住徐晃,边杀边走,傅肜断后,二人死战逃脱。
庞统笑道:“刘将军虽知曹操分兵取武关,并未声援,乃是坚信文长能稳守武关,鄙人前来,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徐晃举斧扒开,叫骂一阵,见魏延不肯出战,又传令攻城。
魏延一声轻叹,叮嘱傅肜放心养伤,又到关头来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