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举杯道:“兴霸所言极是,只要我荆州安宁,兵精粮足,何惧奸贼?朋友来了有好酒,若豺狼敢来,驱逐他的必是刀枪!”

“就这么简朴?”沙扎丽杏眼圆睁,吃惊之余,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失落,低下头悠悠说道:“我大哥脾气固执,就怕他听不出来。”

现在不但不究查罪恶,还主动帮忙五溪各族,并且此事早在武陵就已定好,如果他们真杀了刘琦,反倒成了部落的罪人。

刘琦心中一声感喟,他不肯藏匿将才,束缚了陈到和赵云,又不忍黄忠和甘宁跟随摆布。

转眼已经入冬,过江以后气候转寒,襄阳境内木叶萧疏,但沿途地步中却一片热火朝天,军民一齐出动,开路疏渠,为来年的耕作做筹办。

沙摩柯抱拳道:“我久闻锦帆甘宁大名,小妹又是在水中被他擒住,早已被甘将军征服,遵循我们族内的端方,也是属于他的女人。又有主公做媒,我当然情愿,就怕甘将军嫌我们是……”

众报酬刘琦的豪情传染,一扫先前的担忧,举杯相庆,直至深夜方歇。

船舱当中,刘琦与黄忠、甘宁三人还在会商曹操之事,如此卑鄙的手腕,惹得甘宁愤怒,痛骂不已。

沙摩柯一怔,觉得刘琦成心,抱拳道:“主公看上小妹,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在将军府中做个丫环已是荣幸,主公固然叮咛。”

甘宁大笑道:“曹阿瞒南下重创,又被将军讹了很多赋税,怎能不怒?仇敌越怒,我们应当越高兴才是。”

刘琦顿时命人找来衣衫,让沙扎丽换上去见沙摩柯。

“不不不,沙兄何出此言?”甘宁从速打断沙摩柯,抱拳道:“某当年也出身草泽,若非将军提携,岂有本日荣光?此后你我同心帮手将军已成大事,拜将封侯,一样是门当户对。”

沙摩柯感激不已,再次跪在地上:“五溪各族愿为刘家世代赴汤蹈火。”

“某岂是好色之人?”刘琦一本端庄地摆摆手,指向甘宁笑道:“某本日要为甘将军做媒,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磐虽可做亲信,但技艺不敷以担负亲卫,只能另想体例,脑筋里转了一圈,仿佛再没有合适的人选。

在这个世家门阀根深蒂固的期间,一旦地盘私有化,过几年又会被这些大族兼并,重新走上老路。

刘琦扶起沙摩柯,慨然道:“武陵山区内交通不便,我深知百姓痛苦,你们被曹军厚利引诱,实乃父母官之过也!若境内安宁,百姓充足,又怎会入彀?”

并不是刘琦不肯将地盘直接分给百姓,而是怕他们守不住。

刘琦言道:“但曹贼乃奸佞之人,草菅性命,动辄殛毙,天下皆知,又怎会顾及尔等?只要此后你我同心,荆楚之地富强,必可比肩中原,不复为吃穿再犯愁。”

“我的典韦、许褚安在?”

翌日刘琦赶奔襄阳,甘宁则回洞庭练习水军,等邓芝上任,便可全面生长荆州,筹办下一步打算。

刘琦言道:“关于武陵此后的生长,我曾在船上向你兄长谈过,他早已尽知,与曹军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何必舍近求远?此中事理我想他早已明白,你自去安抚一番,便可胜利。”

刘琦看甘宁恋恋不舍的眼神,笑道:“令妹年青貌美,可曾许配人家?”

刘琦笑道:“雕虫小技罢了,曹贼不择手腕,必是气愤至极,其心已乱,焉能不败?”

傍晚时分到了江陵,于禁已得知遇刺之事,亲身到江边迎候,人顿时岸,世人才舒了一口气。

此次刺杀固然有惊无险,但足以引发世人的警戒,刘琦也认识到保护的首要性,若不是甘宁执意跟来,此行结果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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