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以内,终究温馨了下来,只余下了地上那一摊韩德的残留血迹。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错了,臣真的知罪了……”
“滚蛋,你这该死的狗官!”
陶商是急着赶往河北,但本日碰上了包拯这桩事,却让他看出来秦国固然灭了,但在这些新占据区,还存在着很多题目。
陶商策马而至,一跃上马,二话不说就大步走向帐门。
砰!
陶商连踢了几十脚,方才解气,喝道:“包拯安在!”
陶商微微一笑,拂了拂手。
韩德还在苦苦的告饶,陶商却无动于衷,包拯更不会容他再告饶,喝斥部下拖着他便出帐。
陶商便解下了披风,上前悄悄给她裹上,安抚道:“不要惊骇,有朕在,没人能伤害你了。”
“民女拜谢陛下拯救之恩!”少女忙是跪了下来,哽咽的向陶商拜谢。
那官军官一声惨叫,当场就痛的瘫倒在了地上,捂着粉碎的胳膊,嚎叫着打起了滚。
那女子的一边衣袖已经被撕破,暴露了乌黑如藕的手臂,正惶恐失措的左躲右闪,惊叫着遁藏着韩德恶狼扑食。
尉迟恭染血的铁鞭朝着他们一指,厉声喝道:“天子在此,你们这些盲眼的狗东西也敢禁止,都活腻了吗!”
韩德痛到是嘴里喷血,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时,陶商飞身上前,一脚接一脚的就像踩死狗般,无休无止的踩了上去。
“包拯,你不是请朕主持公道么,走,随朕前去虎帐,朕现在就给你主持公道!”说着,陶商打马扬鞭,径望着槐里驻军虎帐而去。
扑嗵!
“小贱人,你逃不出本将的手掌心的,别再躲了,就从了本将吧。”韩德边是追逐,边是色迷迷的笑道。
感激之下,那少女不顾陶商相扶,硬是跪了下来,泣声道:“那韩德还是秦国将军时,就已驻扎在这里,为祸槐里已久,秦国朝廷一向都视而不见,是陛下救我们槐里于水火才对,民女代槐里乡亲,拜谢陛下龙恩。”
陶商目光像刀子般盯着他,冷冷道:“你刚才不是说,你韩大将军才是这槐里城的天子么,你是不是想让朕叫你一声陛下啊。”
大帐以外,七八名韩德的亲军士卒,正守在大帐以外,偷听着帐中的声音,一个个都在暗自暗笑。
“韩德,你这大逆不道的匪军!”少女悲忿的骂道。
“我敢骂老子,看老子如何把你往死里弄!”
包拯愣怔了一下,黑脸顿时闪现出无尽欣喜,从速翻身上马,紧随陶商而去。
营中士卒万没有推测,本已绕城而去的天子,竟然又杀了返来,天神下凡般突入了他们的虎帐,一众士卒是吓的胆都要碎了,纷繁趴在地上跪迎,连给韩德通风报信的时候都没有。
韩德不敢不从,只能颤巍巍的抬开端来,尽是鲜血的脸朝向陶商,却不敢正视陶商如刃的目光。
陶商连看都不屑看他们一眼,大步不断,直接翻开帐帘走了出来。
未等她双膝着地,陶商悄悄抓住了她荏弱无骨的胳膊,就将她托了起来,叹道:“是朕管束部下有失忽视,让你们槐里百姓刻苦了,也让女人你吃惊了,现在朕只是亡羊补牢罢了,这是朕应尽之责,你不必言谢。”
韩德一声嘲笑,不屑道:“天子眼下正忙着去跟刘备开战呢,哪有闲情来管你们这些贱民,我韩德才是这槐里城真正的天子,我让你们生,你们才气生,我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陶商打马入营,直入中军要地,杀到了韩德的中军大帐来。
其他那些亲兵大吃一惊,还想着这是谁啊,擅闯不说,竟然还敢脱手伤人,这也太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