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又是淡淡一笑,用只要他和韩湛才气听到的声音说:“如果嘉所料不错的话,公孙瓒也想你能兵贵神速,等你和袁绍拼得你死我活之际,他就来坐收渔翁之利了。”
城头的弓箭又发射了一轮,射出的箭支如同撒到河里的沙子,底子起不了甚么感化。他们却被城下的强弩手发明,两轮连射以后,这些弓箭手纷繁中箭倒在了城头之上。
队率气坏了,拿动手里的弓,劈脸盖脸地抽打那些弓箭手,同时骂道:“敌军还在一箭以外,你们就乱射一气,等他们冲到城下时,你们就会因手臂酸痛,而没法张弓搭箭。都给我记着了,谁如果没有听到我的号令,就私行放箭,我就把他的两只爪子都剁下来。”
郭嘉的话,让韩湛有些摸不清脑筋。他盯着郭嘉,不解地问道:“奉孝,为何要在此处休整,莫非你不知兵贵神速?”
站在城楼上的广年县令,眼睁睁地看着韩家军的马队,顺着官道冲到城下,又从敞开的城门冲进了城里。他叹口气凄然一笑:“主公,部属极力了!”说完,拔出长剑往脖子上一抹,尸身在原地站立了半晌,随后软软地倒在了城墙之上。
别看典韦现在还挂着一个军侯的身份,但他部下的兵马已经达到了三千,刀盾兵、长枪兵、强弩兵一应齐备。接到韩湛的号令,典韦承诺一声,带着本部兵马就气势汹汹地杀向了城池。
郭嘉展开眼睛看了韩湛一眼,懒洋洋地说:“使君,此城墙高不过一丈,如果要强攻,顶多数日可下!”
“典韦!”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晓得能够要采纳强攻战术,才气篡夺广年城,便叮咛典韦:“你引本部兵马,前去攻城!”
荀攸皱着眉头朝城池方向把握了半晌,用不肯定的语气说:“莫非广年令被袁氏派来的人杀了?”他这么说,是有事理的,雄师出山后,所占有的第一个城池——武安,武安县令和信使就被袁绍部下的校尉焦触、张南所杀,现在广年城防备森严,没准县令已遭毒手。
虽说在这里没有见到出城迎战的敌将,但城池四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人,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式。
韩湛扭头朝别的一侧的郭嘉望去,只见他坐在马背上,微闭着眼睛,手里悄悄地摇着羽扇,仿佛正在思虑甚么。韩湛冲着他问道:“奉孝,你如何看?”
韩湛朝远处还在苦战的城头一指,笑着说道:“奉孝,莫非你没看到典韦已经上了城墙么?以我的估计,他很快就会杀散城门守军,翻开大门,迎雄师入城!”
就在韩湛筹办带着雄师进城时,郭嘉俄然又说了一句:“使君,既然已经占据了广年,不如让雄师在这里休整几日,再朝冀州进发?”
等韩家军间隔城墙不过三十几步时,他的手猛地向下一挥,同时大声喊道:“放箭!”跟着他的口令,十几支利箭从城头射下,飞进了麋集的人群当中。几名运气不好的韩家军中箭后,噗通倒在地上,前面的人不管不顾地从他们的身上踩过,持续冲向了城墙。
不过架不住典韦的人多、竹梯多,捅掉一个又搭上一双,一个兵士掉下去,又爬上来两个或更多。很快近百个竹梯接踵搭在了城头上,越来越多的韩家军兵士顺着竹梯朝上爬。
挨了打又挨了骂的弓箭手们,都老诚恳实地停止了射箭,只是严峻地望着冲过来的韩家军,耐烦的等候队率收回放箭的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