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一手挽缰,一手提霸王杀,缓缓踢顿时前。他看清了祖郎的边幅,也不由赞了一声。此人固然是个贼,却长得五官端方,剑眉朗月,面色微黑,眼神锋利,透着精干之气。身材七尺五寸以上,在江南人中算是高个儿,体格结实,腰间横着一口环刀,马鞍上挂着一面长方形竹盾,盾上绘着一只大鸟。从盾的情势来看,祖郎不善骑战,战马只是代步罢了。

“子威,不得无礼。”孙策及时喝住郭武。郭武收回长矛,踢马从祖向身边颠末,也不上马,一哈腰,抓住祖向的腰带,单手将他提起,回到孙策身边。自有士卒赶来,将祖向绑了,拖回本阵。

看到孙策在阵前勒住坐骑,祖郎略微踌躇了半晌,也踢马出阵,来到阵前。祖向不敢怠慢,抄起盾牌和长矛,跟了上去。相隔五十步,祖郎勒住了坐骑。孙策本人手里有兵器,身边两骑一个手持长矛,一个手持双戟,看起来皆非等闲之辈,他不敢等闲上前,恐怕被对方突袭。他侧耳听了听,晓得祖向就在身边,这才大声说道:“劈面但是孙郎?”

“辎重虽好,也没有将军的首级值钱。”祖郎也进步了声音,大声说道:“郎此来,只为将军一人耳……”

周昕误我。

祖郎一边说着,一边拨马而走。孙策放声大笑:“祖郎,怪不得你和周昕混在一起,本来你们都是懦夫。说甚么要取我首级,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敢上前一步,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实在好笑。”

“破!破!破!”

“杀赃官,求承平……”

祖郎暗自皱眉。他固然不信赖孙策的话,却被孙策的自傲所佩服。面对两倍于已的敌手,孙策说话声音中气实足,听不出一丝怯意,可见胆略过人。两军对垒之际,主将阵前会晤就是气势上的比拼,干系到两边的士气,他如何能让孙策对劲。

祖郎大吃一惊。他清楚祖向的武功如何,虽不敢说天下无敌,却也绝非弱手,与人比武无数,胜多败少,即便输也向来没有输得这么快的,竟然连对方一个回合都没接下来。

祖郎一下子愣住了,前面的话都不晓得如何接下去。这也太直接了吧?见他不说话,祖向急了,拍顿时前,挺矛直取孙策,大喝一声:“祖向在此,吃我一矛!”

“某恰是孙策,足下但是泾县大帅祖郎?”

祖郎话还没说完,孙策就打断了他,指指本身的脑袋说道:“大好头颅在此,祖兄可敢来取?”

“恰是祖某。”

祖郎一时不解,下认识地勒住坐骑,转头了望。

经心遴选的地形,严整坚固的步地,战意盎然的将士,由阵观人,孙策如何能够是草率冒险之辈?

以一敌三,胜算极低,抢回祖向的能够性几近于无。

祖郎大惊,想要喝阻,却已经迟了,祖向从他身边冲过,直扑孙策。孙策一动不动,他身边的郭武踢马而出,战马向前一纵,一跃三丈,很快就到了祖向面前,长矛破风而出,两矛订交,“啪!”一声轻响,郭武撞开郭向的长矛,一矛正中祖向小腹,将祖向挑起在半空中,远远地抛了出去。

“放心,我会尽量救治。他技艺固然细致,却不愧是个懦夫。”孙策说道:“祖郎,你有胆量一战吗?”

孙策缓缓举起霸王杀,向天空斜斜一指。

这里离石城不到十里,是通往石城的必经之路,两侧有山梁如屏,孙策居中立阵。从战旗的数量来看,他的兵力未几,估计也就是四千人摆布,步地中规中矩,没甚么特别的,却给人一种凛然不成侵犯之意。

固然有些悔怨,但祖郎并没有决定放弃。孙策的战阵再坚固,毕竟只要四千人,而他却有一万人,两倍还多。除此以外,另有一万人随时能够赶来,近五倍的兵力上风,耗也要耗死孙策。就算丧失大一点,也比攻程普的大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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