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这么悲观。后将军想和你谈一谈,丁斐没跟你说吗?”

“谁?”

“你如果有这设法,就更伤害了。”

再往深一步想,没有了曹操,袁绍能不能拿下中原?应当也没甚么题目。公孙瓒、陶谦底子不是袁绍的敌手,没有曹操,袁绍占有河北后仍然会南下中原。比起曹操,他乃至更轻易,因为那些世家底子不会像反对曹操一样反对他,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到时候直接面对袁绍的就是他们孙家父子。他明天杀了曹操,帮袁绍除了一个内患,袁绍却不会感激他,说不定还要拿这件事做借口,赶尽扑灭。

曹操摇点头,一声长叹:“我晓得,但是我不能走。力战而亡总比不战而走好,我能拖住你们一天就拖一天,也算是酬谢盟主的知遇之恩。宛城坚毅,多了不敢说,对峙三个月老是没题目的。”

“窦武?他不是死在寺人手里吗,陈蕃……”

“因为他是外戚,并且出身豪门。”曹操抬起手,悄悄推开长刀。“在那些世家的眼里,只要他们才配执掌天下,其别人都不配。宦者不配,外戚也不配,由豪门而外戚,一步登天,的确就是该死。窦武做了大将军都该死,更何况何进。”

“宛城见!”

孙策踌躇不决,脑筋里不住地衡量利弊。他本来对曹操顾忌极深,一心想将这个将来的魏武帝干掉,以绝后患,但是现在他发明曹操看起来很衰,并没有任何掀翻袁绍的迹象。就像他说的,宛城实在就是一杯毒酒,不饮则渴,饮了又必死无疑。但是对他们父子来讲,曹操倒是帮了忙的。如果不是曹操击溃了袁术带领的主力,又占了宛城,袁术现在还会不会这么客气,恐怕要打个问号。

孙策非常不测。他晓得何进是南阳人,但他不晓得何进家就在四周。看来曹操选这个处所见面不是随便决定的,早有筹办啊。

“何大将军故居。”

孙策俄然笑了,笑得很大声。他用刀指着曹操。“我晓得你想说甚么了。绕了半天圈子,你不就是想说我是豪门后辈,必定难成大事嘛。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应当携起手来,一起和世家战役?”

孙策微微一笑。“你就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我读书少,不懂那些故事。”

,孙策不屑地哼了一声,嘲笑不语。这一点,他不消曹操提示。

“我的家人还在陈留,我不成能承诺他。”曹操笑了。“孙伯符,袁本初固然外宽内忌,但他身为天下党人盟主,多少要顾忌一些名声。我就算一败涂地,大不了归隐乡里,读书自娱。袁公路被人称为路中悍鬼,他可不会想那么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喽啰烹。这个事理你不会不懂吧?”

“那又如何?”

见孙策目光闪动,阴晴不定,曹操俄然问了一句:“孙郎,你仿佛很怕我?”眼中笑意盈盈,却又带着几分辩不出的自嘲。

“那就随你吧。”孙策扬扬眉,向后退了几步,拱手道别。曹操眉心微蹙,渐渐抬起手,拱手行礼。两人四目相对,半晌后,暴露会心的浅笑。

曹操整整衣袖。“我不敢有此期望。宛城于我而言就像一杯毒酒,不饮则渴,饮了又必死无疑。我是真的但愿你能一刀杀了我,让我和妙才一起上路。还没到七天,我应当赶得上他。”

“等你说遗言啊。”

曹操垂着眼皮,打量了一下寒光闪闪的刀锋。“那你还等着甚么?”

孙策语塞,他俄然眸子一转,拔出长刀虚劈了两下。“我如果杀了你,还用攻宛城吗?”

顷刻间,孙策主张已定。他呸了一声,收起长刀。“我怕你做甚?不过,你在我的敌手榜上排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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