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宛城。”

孙策摸摸头,如梦初醒。“你看我,这两天太忙,都把他们给忘了。”

“那你……”

“黄承彦连刘表都看不上,会看得上袁术?”

周瑜笑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还不清楚宛城的环境。如果宛城有变,以他的脾气必定要大开杀戒,你在襄阳那点事也就没人提起了。不过……”周瑜想了想。“我担忧那些食肉者一定有这胆量。如果他们没有起兵背叛,我们可就有点求名不得,欲盖名彰了。”

曹昂惊奇地看着曹操,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父亲,是我笨拙,不能为父亲分忧。”

曹操端坐在马背上,回顾南望。

曹昂大惑不解。“为甚么?”

曹操嘿嘿笑了两声。“再说了,我不是不能攻取新野,只是不想攻取新野罢了。”

“走吧。”曹操拨转马头,向雄师追去。

周瑜很对劲孙策从谏如流、知错就改的态度。“伯符,宛城如果没有生变,曹操很能够会加快撤退速率,我们要想在他分开南阳之前截住他,必必要加快行军速率。我担忧辎重跟不上,曹操有逃脱的能够。”

“持续北行。如果许子远已经拿下了宛城,我们就进驻宛城。如果没有……”曹操顿了顿,昂首看向远方。“我们就分开宛城,取道叶县回东郡。袁术已经有了襄阳,接下来必定出兵豫州,我们必须趁早分开,避其兵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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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点点头,挺起了腰杆。

——

曹操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苦涩。袁绍宁肯让周禺做豫州刺史,也不肯让他来,启事无他,豫州是袁氏本州,而他只是一个宦官的子孙。这就像一个烙印,从他出世那一天起就烙在了他的身上,永久没法消弭。

“是时候联络程吴二位将军了。”

“不是你笨,是你太仁厚。”曹操也叹了一口气。“你践行贤人教诲,心存忠孝,我很为你欢畅,但民气险恶,世事艰巨,你如果没有防人之心,不免为人所误。许子远的确有智谋,但是他过于自大,觉得袁本初对他正视逾于凡人,负气率性,凌铄同僚,一心想立个大功,却不晓得此次任务的毒手之处。或者他晓得,但是他不平气,非要让那些人看看他的才气。”

周瑜盯着孙策看了一会。“你这么有掌控?”

“如果攻破了新野,我该如何措置袁公路?杀了他,还是将他解送到盟主面前,交由盟主措置?”

曹昂、曹安民策马跟上,一起沉默。进犯新野失利,几天前的那场大胜带来的士气已经耗损殆尽,前程未卜,存亡难料,谁也欢畅不起来。

“那他现在还站在豪强那边吗?”

六合间一片沉寂,只要雄师过后扬起的灰尘随风飘零,久久不散。别说追兵,连一个标兵都没有。

“天下哪有事事快意,极力而为吧。”孙策倒是看得开,挥挥手。“就算他要别的委派人守襄阳也没事,襄阳诸家的财帛几近都被我搜刮来了,几年内都缓不过来,他甚么也捞不着,真要逼急了,杀了人,也不是甚么好事。至于蔡家,他想夺也夺不走。”

新野城外的夜袭是一场大胜,劫得的粮草解了曹操的燃眉之急,但仅此罢了。时候拖得久了,他仍然会断粮。许攸说他能说动南阳的豪强出兵出粮,但曹操不敢把但愿全依托在许攸身上。南阳间家高傲自大,如果袁绍来,他们或许会着力,他曹操来,那些人一定把他放在眼里。

孙策点点头。“行,我记着了。”

“子修,抬开端来。”曹操伸手拍拍曹昂的肩。“胜负乃兵家常事,你不要被一时的胜负所累。不管甚么时候,你都不能放弃。常言道,全军可夺帅,匹夫不成夺志。天下哪有甚么常胜将军,孙子当年伐楚,看似百战百胜,最后不也是撤回吴国了吗。吴起号称不败,但也只是不败罢了,并不是每战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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