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明白他这是要避嫌,内心焦心还未曾同他多说几句话,忍不住就出声禁止道,“先生且慢,小女子另有事请教先生。”
“甚么诗作,不过是几句无病嗟叹,还真把本身当高人了…”
她正头疼,如何也找不到眉目,就听门外有马匹嘶鸣,紧接着钱黑炭就跑了出去,一见中人都在,就笑道,“老板娘,家里来了客人拜访,掌柜的让我来接您归去。”
瑞雪在一旁闻声,部下的刀就停下了,细心盯着石头打量半晌,刚才那小厮除了比石头白些胖些,两人的五官长相倒是真有八分相象,而那小厮又是跟着红衣公子,莫非…
瑞雪本来内心还没消气,听得他这么说,倒是笑了,敲了他脑门一记,责怪道,“今后早晨多读书习字,不要总听老庞他们讲那些戏文,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莫非还都是兄弟不成?”
旺财正盯着那白胖的包子流口水,一见瑞雪起火,立即缩了肩膀,谨慎翼翼答道,“公子只让小的送信来,小的也不知公子去处?”
云二婶听她夸奖村野,内心也就多了一两分欢乐,两人渐渐扳话起来。
瑞雪的眉头死死皱着,内心极不舒畅,不必再猜,那与她盟誓的红衣公子,就是楚家二少无疑,怪不得那日他呈现的那般偶合,并且开口就叫赵丰年病秧子,本来早已对她家之事了如指掌。
这时石头跑了出去,一见蒸了包子就眉开眼笑起来,栓子给他也拿了一个,然后拉着他问道,“师弟,你家里另有兄弟吗,刚才我们铺子里来了个小哥儿,和你长得极像。”
一笼屉大包子刚出锅,旺财就上了门,他那圆头圆脑的讨喜模样,瑞雪另有些印象,再想起他的主子,阿谁奥秘的红衣公子,忍不住就皱了眉头。
“田府蜜斯!”瑞雪扫了一眼桌上的信封,顿时明白了,怪不得楚二少会提出如许的要求,本来是提早晓得了田府蜜斯会上赵家门,而他们楚府必然与田府友情匪浅,当日他却只领了她到门前,就换去了三个要求,真是做得好买卖…
瑞雪在围裙上擦了手,伸手接过,又请他到桌边坐,旺财却只恭敬站在一旁,连道不敢,瑞雪也不勉强他,抽出信纸细看,七八行大字,龙飞凤舞,好似随时都会破纸而出普通,看着就带着那人的张狂。
旺财赶紧应下,公子昨日只说要他送信,可没交代要他劝服老板娘,他行了礼,偷偷又瞄了一眼那笼屉里的大包子,就要退出门去。
赵丰年见她满眼期盼,面色泛红,一触到本身的目光,就立即低头的羞怯模样,内心俄然非常不喜,模糊觉出这女子不是只想索要诗词这般简朴,因而再次冷声回绝道,“当日只听得那么两首,并未曾另有别的。”
再说,瑞雪在船埠上,忙着切菜、蒸馒头,筹办午餐,顺带再包上两笼屉包子。前几日蒸的那喷香的大包子,不但俘获了沛水帮统统人的心,连带船埠上一众过客、商店管事、车夫、小厮等等,都垂涎不已,第二日就有人找上门来买包子,她和张嫂子试着卖了几日,竟然日日都能卖出六七十个,她定了四文钱一个,倒也能赚回一半的利润,算是给铺子里又添了个不小的进项。
田茜儿白了她一眼,“哗”得把杯中剩茶泼到地上,半句话都没应,云二婶有些难堪,田荷赶紧笑道,“这位婶子,不必客气,乡野天然也有乡野的好处,来时路上就觉眼界开阔很多,不像城中四周都是院落,拥堵喧华。”
旺财笑嘻嘻上前给瑞雪见了礼,然后从怀里掏了信封出来,双手捧着,笑道,“老板娘,我们公子要小的给您送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