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这几句,赵丰年再没踌躇,留下气得差点翻了白眼的赵老爷,和头疼不已的几位族老,开门大步而去…
他低了头,目光在几位愤怒的族老脸上扫过,冷声道,“几位长辈们怕是健忘了,太子身后是原家,富可敌国,我赵家犹有不及,太子若要用到银钱,莫非原家的家财还不敷他花用,需求到我赵家挪借?”
代为打理买卖,岂不就是代家主,那今后赵家的买卖就由赵扬说了算?长房这是要放权?
赵丰年倒是不肯此事拖沓下去,斩钉截铁般说道,“我有妻儿,毫不会另娶吴家女,三今后我就解缆回灵风城!至于婚约,长辈们做主改的,天然也要做主退了,与我没有半丝干系!”
“率性妄为?”赵丰年眸里的冷意更深,“凡是身上有青肿的奴婢小厮,必然是当日欺过我妻儿的,我身为夫主,赵家家主,如果不重重惩办他们,今后另有何脸面活活着上?”
二老爷瞧得他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模糊绷起,就开口劝道,“家主莫要如此心急,当日之事,实在有些曲解,故乡主也非常气恼,并且头上受了伤,中风之症也复发了,这些光阴一向在吃药…”
“你,你…”赵老爷被气得一时呛咳起来,“咳,你这个,咳咳,不孝子…”
赵丰年细心打量父亲的额头,见得额角确切有大块红肿之处,显见是伤口还没有好利索,左臂仿佛也一向没动过,因而他也皱了眉头,到底还是心疼,上前想要替老父评脉,不想赵老爷子却一把摔开了他的手,怒骂道,“你个不孝子,为了个女子连父亲都不顾了,我没有你如许的儿子,让我死了吧,见到列主列宗…”
五老爷瞧着二老爷神采难堪,眸子儿转了转,立即就道,“故乡主息怒,虽说现在的家业是你们大房闯下的,但是当初的本钱但是出自族里的公帐,倒是不好分是谁家的。不过,丰年侄儿打理买卖是把妙手,真放下家主之位,我这内心也感觉可惜…”
赵丰年身形一动,想要上前去帮父亲拍抚背心,但是却生生忍住了。
赵老爷子微微一哽,又道,“就算你要保护家主严肃,也不能没有来由就随便发卖奴婢,你这般率性妄为,今后要如何服众?”
三老爷急脾气,听得赵老爷说的断断续续,恐怕赵丰年听不明白,就忍不住帮手说道,“家主,我已经找人问过了,安国侯府现在已是失了圣眷,半点儿权势没有,而吴家那边,吴大老爷是户部侍郎,他已是开了前提,只要我们两家联婚,吴家就保我们赵家坐上皇商的位置,将来赵家的买卖,再不需求办理各处官府,乃至后辈们还能退隐仕进,我赵家到时候就能抛弃商贾的帽子,改换家世,成为官宦之家…”
“就是,家主,”五老爷也帮腔道,“如果你实在爱好那陈家女,虽说候府权势不在,但身份还算崇高,等吴家女进了门儿,就把她接返来做个平妻也好,如许,岂不是皆大欢乐。”
两人一人扯着兰花一只胳膊,就要把人拖下去,赵老爷这会儿也醒过神来了,举起独一能动的右手,啪得一声就拍到桌子上,怒道,“猖獗,你眼里另有端方吗,出远门返来不问候重伤父亲,不给长辈施礼,竟然就胡乱发卖奴婢,这是家主所为吗?”
而现在听得父亲和几老显见都是晓得了老婆的出身,却没有半点儿惭愧之意,反倒还是逼迫他去娶更有权势,对赵家更有好处的女子,任是他再想替老父找借口,再是掩耳盗铃骗本身,也粉饰不了亲人贪婪的究竟。
“家主,”三老爷可贵聪明一次,说道,“吴家那女儿是看中你了,并且赵扬已经娶妻了。我们方才去吴家改了婚约,如果吴家是以愤怒,对我赵家也是倒霉,不如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