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见证?这是何意?”白展鹏迷惑的扫向楚歌欢,莫非老友与义兄之间,或者切当说,是他与那女子之间真有些不能言说的事情?
两人如此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众女子都是莫名其妙,白展鹏倒是听不了一些别样滋味,目睹一个义兄,一个老友,四目相对,爆出的炽热火焰都要烧了全部亭里,从速开口岔开了话头儿,“二哥刚才要旺财传话,不是说有事要兄弟做个见证吗,二哥还没说是何事?”
赵丰年扭头回身,神采微有迷惑,问道,“贤弟可另有事?”
楚歌欢倒是嗤笑道,“赵兄眼里的珠玉,怕是在别人眼里也是庸脂俗粉。”
白展鹏惊得张口结舌,江湖人,最重信义,说出的话,就如同钉到心口的钉子,偶然候常常为了一个信诺,要驰驱日久,乃至搭上性命,他这义兄,本日竟然连许五件,岂不是要一辈子替楚家卖力了,他想开口相劝,但是,义兄脾气之倔强,他也是极清楚的,何况楚歌欢也是他的老友,这要如何安慰,帮得那边都是难事…
赵丰年垂下眼眸,抬手又取了两只空酒杯,挨个倒满美酒,然后换了一脸正色,说道,“楚公子,当日我沉痾在床,内人曾把一本《十二国纪行》典当到了你们楚家名下当铺,她却不知那是我的敬爱之物,我本日上门,就是想请楚公子通融一二,赎回这本书,银钱随公子开。”
这般想着,他的眼里竟然垂垂有了潮湿之意,抬头大笑三声,憋回了那代表软弱的眼泪,起家回了房间,再返来时,手里已是多了一只木匣子,悄悄放在赵丰年面前,笑道,“当日收了这孤本之时,见得老板娘…不,嫂…嫂子的神采极是不舍,我就猜得这本书必有被赎回的一日,以是,一向放在书房,未曾动过。本日赵兄特地前来索还,我就把它算做道贺侄儿侄女出世的贺礼,提早送与赵兄了。”
白展鹏听得出他语气里一丝陌生客气,立时笑嘻嘻凑到跟前行礼,说道,“二哥,你整日围着嫂子打转,兄弟无趣,就来城里找楚贤弟闲话几句,刚才还盼着二哥一起来喝酒呢,那里就是打搅了。”
别的,赵某当日病重之时,内人煎熬刻苦,自是没法分担,本日性命无碍,怎能要她一个女子再担难事,以是,内人当日应下公子的三事还剩的两事,赵某也一力担下,统共五件,公子莫要健忘。恰好展鹏在次,替我们二人做个见证。”
“哦,二哥来了?”不等楚歌欢说话,白展鹏已是坐直了身子,摆布张望好似要找一个躲藏之地普通。
白展鹏和楚歌欢,连同亭子里的一众女子都是惊诧,仿似见得甚么怪物普通,赵丰年被他们看得有些难堪,但也只是皱了皱眉,低头啜饮半杯美酒,淡淡说道,“家有珠玉,就是仙子下凡,在我眼里也是庸脂俗粉。”
“好说,好说。”
两人笑得都是天然又和蔼,但是唇齿之间倒是刀光剑影,听得白展鹏越觉惊奇,从速请了他们向里。
楚歌欢也笑道,“白兄说的是,令媛公子驾临舍间,是我们楚家的幸运。”
可惜,旺财下一句却直接堵了他的路,“白公子,赵先生说您如若也在就最好了,他正巧有事要您做个见证。”
那些女子们虽是妓子,但是因为仙颜,常日也常被男人们捧在手里,此时见得赵丰年边幅清俊儒雅,身形坐得端方,一眼都未往她们半露的酥胸上瞄过,就有些起了争胜之心,听得楚歌欢这么说,此中一个肤色白净,身形略显丰腴的女子就凑到他跟前,做了一脸的委曲神采,娇声说道,“公子,您是嫌弃奴家吗,奴家好悲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