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兰道:“华姑姑,我口渴的紧,能给一杯茶喝么?”

归春大声道:“且慢!隋先生,教主娘娘有事要问,你可不能就此走了。”

李若兰道:“甚好!”蓦地一碰茶碗,哗啦一声,碗中茶水直飞出去,如水龙般撞在闻姓女子胸口,那女子只觉一股雄浑内力撞来,眼冒金星,胸腔剧痛,哇地惨叫,摔在一旁,咳嗽连连,呕出一口血来。这闻姓女子也是教中长老,武功非常不弱,谁知李若兰不过抛洒茶水,便足以令她重伤,武功之高,当真惊世骇俗。隋姓老者、班姓老者与师姓男人各高傲惊,神采惨白,而夺魂则神采黯然,缓缓点头。

此中吵声顿止,冷寂一片,过了半晌,夺魂翻开门,见屋内有四个教中要人,见她到来,神情甚是非常。李若兰嘲笑一声,问道:“隋叔叔,班伯伯、闻阿姨、师大哥,这么晚了,你们不归去歇着,为何会聚在华姑姑屋内?”

归春、归夏、归冬同时叱责道:“好大胆!你怎敢这般无礼!”

闻姓女子一口气转不过来,痛的说不出话,只能竭力点头。隋姓老者等人将她搀扶起来,慌镇静张,唯唯诺诺,向李若兰赔罪报歉。李若兰笑道:“只要知错能改,大伙儿还是好兄弟,你们这便下去吧。”那四人便飞也似的逃开了。

闻姓女子喊道:“我也没说要反你,只不过你这教主驰名无实,又广纳异教俗报酬教众,不传播教义,我便不想再为你卖力!”

本来一年之前,苍鹰一时失策,误信了玄秦之言,对玄秦狡计听任不睬,竟累得归燕然几近家破人亡,归燕然也惨遭伤害。如此存亡不知。苍鹰想到此处,竟积郁难遣。变得深沉内敛,不复往昔功德好斗的性子。李若兰觉得苍鹰乃是殛毙丈夫的大仇敌,将他景况瞧在眼里,便感觉此人行动虚假,甚是可爱可怖。

归燕然去世以后。江湖世人念及他恩典厚意,多来互助,清闲宫不但未见阑珊,反而愈发强大,现在阵容更稍胜往昔。不久前韩琼因失了爱女孙儿,病了多天,已然归天,李若兰并无运营办事之才,教务微见混乱,教中便分红两派,一派乃是本来教徒,忠于玄夜教诲;另一派则是厥后之人,只是敬慕归燕然,怜悯李若兰,方才前来投奔,实则对玄夜教义一窍不通。

李若兰奇道:“既然来此消遣?为何各自站着?还不快些坐下?”说罢自行在茶几旁坐下,三位侍女立于她身后。

李若兰心头一阵不安,问道:“你拿定主张?甚么主张?”

夺魂俏脸上尽是无法,叹道:“他们所说之事,实在无关紧急。但教主侄女,我.....我....早已拿定主张了。”

李若兰又是欢乐,又是顾恤,将女童抱起,柔声哄了一会儿,将她交到归秋手中,说道:“燕儿乖,在这儿让归秋姐姐陪你玩,莫要耍小性啦。”又对另三人道:“我们去见见华姑姑,问她为何又与人辩论。”

李若兰冷冷说道:“本来你早有违逆之心,明天来此,便是劝华姑姑反我么?”

闻姓女子忍耐不住,说道:“教主娘娘,哼,真不知何德何能,敢以教主自居。”

归春道:“他此人奸刁的紧,欲盖弥彰,假装颓废不济,不时借酒消愁。出工不着力,老爷信中特地提到了他,尽是可惜怜悯之意。”

李若兰见他们拜别,愣了半晌,又望向夺魂,见她也悄悄入迷,问道:“华姑姑,他们到底与你说了些甚么?”

战事一起,杀伐不竭,工夫似箭,转眼间一年已逝。【

隋姓老者低哼一声,低头便走。那闻姓女子性子最烈,朝李若兰瞪了一眼,神采无礼已极。李若兰心生恚怒,问道:“闻阿姨,你有甚么话要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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