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车上所坐的,不恰是另一个苍鹰么?(未完待续。。)
腾千录笑道:“够了,够了!”
场中世人本来对这江龙帮不如何待见,现在见他们脱手豪阔,顿时颤动震惊,又是一阵隆隆群情。
李麟洪帮中固然敷裕,但身边没带多少银两,正忧?间,却见李听雨走上前来,从怀中取出十张票据,塞到李麟洪手中。李麟洪一瞧,每张是大乾钱庄的三千贯钱票,遵循当时市值,三千两黄金只多很多。他大喜道:“贤弟临时借我,归去再还你。”
腾千录见雪莲派赶来,面露忧色,笑道:“正主儿可算来了,你们不来,我可不敢冒然将他交给旁人,你们来此,我也可卸下担子了。”
腾千录见世人争端止息,长叹一声,说道:“我有话直说,获咎勿怪。本来嘛,这苍鹰下落,除了雪莲派与仙剑派,我也不肯交给旁人。但就怕你们两派仗势欺人,将此人夺走,不给我半分好处,还要杀我灭口,以是才想出这么个下策来。调集天下豪杰,来此共同发落这罪人。既然端方已经定下了,我也不便偏疼,将苍鹰交给两位。”
殊不知安曼内心虽曾仇恨苍鹰。但当苍鹰身故的那一刻,她哀思欲绝,对他的仇怨早就散的一干二净。她是哈萨克族的娇蛮少女,性子直率。爱憎清楚,行事打动,常常先做而后省,她初时恨苍鹰入骨。待得肝火减退,这才回想起苍鹰对她的各种恩典,若说是作伪。却又不像,一颗心飘飘忽忽,摇扭捏摆,只想再见苍鹰一面,有说不完的话想要诘责他,奉告他。
苍鹰虽早推测雪莲派有人会现身。但万料不到来的竟然是安曼,但细心一想,这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安曼心中对本身仇恨最深,听到动静,天然忍耐不住。他固然生性开畅,悲喜不萦于心,但常常想起安曼昔日对他的尊敬爱好,对比目前仇恨,怎能不难过哀痛?
于凡神采淡泊,不怒不喜,说道:“不知先生端方如何?”
苍鹰心想:“这松风观也无矿产,也无田产,怎会如此富有?包裹中事物混乱,模糊沾有血迹,看来也是他们从某处劫来之物。他们定不敢获咎蒙元贵族,这些财物,只怕是从汉人财主手中夺来的。清霄三剑道貌岸然,实在也不过是一群心狠手辣的强盗罢了。”
腾千录浅笑不语,望向别的三家,却见松风观常青子沉吟半晌,命门下弟子拿来一个大包裹,解开包裹,里头都是些玉器、金环、宝石,宝光晖映之下,令人目不暇接,没法逼视。在群豪惊呼声中,常青子朗声道:“腾先生,这些都是些古玩奇珍,应当够了吧。”
腾千录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多谢于护法厚意,腾某何故敢当?”
群雄见台上四家斗富炫财,只瞧得瞠目结舌,心道:“这腾千录公然目光独到,看出这四家家底殷富,付得起钱,如果换做我们,如何拿得出来这三千两黄金?”又有很多民气生掠取之意,但这四家气力不凡,这些小小门派,自也不敢获咎。
于凡早有筹办,从背上取下一柄阳纹阴缦、镶满宝石的白玉长剑来,说道:“此剑材质特异,比平常刀剑轻了一半,但锋锐之处,仅仅比那天下第一的流星剑稍逊一筹,若苍鹰之事失实,自当以此物奉上。”
于凡拗不过她,只得临时与部下别离,与安曼催马疾奔,日夜兼程,只要实在累了,才找堆栈投宿小憩,终究在现在及时赶来。
走到半途,两人发觉有很多武林人士行色仓促,似也要前去恒阳山庄。安曼焦心起来,说道:“别的门派倒还罢了,如果仙剑派也派出妙手争夺。我们两家岂不是又得起争论?我们雪莲派离恒阳山近了两天路程,更应当快马加鞭,早些赶去,免得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