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心惊,纷繁暗想:“三千两黄金?这腾千录但是疯了么?我们这些武人,一辈子打打杀杀,卖力挣钱,莫说三千两,就算三百两也一定能攒得出来。”
腾千录朝身边两位保护使了个眼色,他们走入屋内,久久未曾出来。李麟洪、常青子、张原道、于凡紧紧盯着腾千录,各个儿心下防备,以免他使出甚么狡计来。
张原道说:“腾先生,你出的题目,我们都对了上来,眼下胜负未分,可你也该拿出些诚意,让我们看看你并非口出大言,蒙骗我们,对么?”
饶是如此,九婴仍不放心她单独前去,刚好过凡留在山上,便让于凡领头,挑了十多位妙手相随,与安曼一道下了平嵩山,赶往恒阳山庄。
腾千录见雪莲派赶来,面露忧色,笑道:“正主儿可算来了,你们不来,我可不敢冒然将他交给旁人,你们来此,我也可卸下担子了。”
苍鹰虽早推测雪莲派有人会现身。但万料不到来的竟然是安曼,但细心一想,这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安曼心中对本身仇恨最深,听到动静,天然忍耐不住。他固然生性开畅,悲喜不萦于心,但常常想起安曼昔日对他的尊敬爱好,对比目前仇恨,怎能不难过哀痛?
腾千录见世人争端止息,长叹一声,说道:“我有话直说,获咎勿怪。本来嘛,这苍鹰下落,除了雪莲派与仙剑派,我也不肯交给旁人。但就怕你们两派仗势欺人,将此人夺走,不给我半分好处,还要杀我灭口,以是才想出这么个下策来。调集天下豪杰,来此共同发落这罪人。既然端方已经定下了,我也不便偏疼,将苍鹰交给两位。”
那练“悲喜神功”的黑袍男人叫做张原道,多年来隐居深山,虽偶尔听过雪莲派的名字,但自恃神功惊人,觉得天下除了师父葫芦和尚以外,再无人是他敌手,现在见腾千录这般恭维阿谀,如何不怒?他朗声道:“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你们雪莲派来得晚了,若要得那苍鹰,如何能够服众?如果一心秉公舞弊,鄙人张原道鄙人,想要请教请教于凡、安曼两位护法的高招!”
场中世人本来对这江龙帮不如何待见,现在见他们脱手豪阔,顿时颤动震惊,又是一阵隆隆群情。
数天之前,雪莲派高低俄然获得动静,说恒阳山庄竟似捉了一名极有来头的人物,听人描述,像极了苍鹰。当年苍鹰坠落山崖,被乱石砸得脸孔全非,全派皆曾目睹,一时斥之为无稽之谈,九婴与九狐都不想理睬。但安曼劝道:“门主哥哥,即便那人不是师.....苍鹰,但有人如此招摇撞骗,我们雪莲派怎能容忍?我愿前去恒阳山庄瞧瞧,如是假的,也不打紧,万一有些蹊跷,我们也好过无动于衷。”
李听雨道:“大哥,我们兄弟同心,何必分甚么相互?这钱是你我共有,一同救援苍鹰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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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道见于凡谦让,心想:“还算你见机,晓得我的短长,不然待会儿我动手太重,重创了这丫头,你们可就追悔莫及了。”
李麟洪道:“不错!快些将苍鹰兄弟带出来,让我们看看是不是正主!不然不但你拿不到财帛,只怕也休想活着下山了。”
腾千录道:“你们这阶上四家,谁能拿出三千两黄金的,我便将苍鹰交给谁,我们江湖豪杰,自来一言九鼎,公允隧道,毫不耍诈,但也千万不肯还价!”
殊不知安曼内心虽曾仇恨苍鹰。但当苍鹰身故的那一刻,她哀思欲绝,对他的仇怨早就散的一干二净。她是哈萨克族的娇蛮少女,性子直率。爱憎清楚,行事打动,常常先做而后省,她初时恨苍鹰入骨。待得肝火减退,这才回想起苍鹰对她的各种恩典,若说是作伪。却又不像,一颗心飘飘忽忽,摇扭捏摆,只想再见苍鹰一面,有说不完的话想要诘责他,奉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