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悟遁说道:“此处不成久留,我们快些....”
秋羊鬼灵似怪笑一声,利爪一叩,扑灭一粒火花,朝后摔出,只听轰地一声,那气体爆裂开来,火光乱窜,震耳欲聋,苍鹰与章斧山被那劲风吹出,连退数步,再去看时,那破洞已然坍塌,里头塞满石块,周瀚海、德皇后与秋羊全数不见踪迹。
赵盛见这怪物已死,抱着德皇后站起,两人神采惨白,德皇后兀自发颤,说道:“这....这是甚么妖怪?”
赵盛见德皇后失落,心如刀绞,恨得咬破嘴唇,怒道:“你们愣着做甚么?快去把她救返来,快,快!”又对越伏流道:“去传御林军来,这墙壁背面定然妖魔重重,我们不成忽视!单凭这戋戋几人,也没多大用处。”他口中所说御林军,实在也不过戋戋一百人,武功也不甚高超,只不过效仿前朝,稍具范围罢了。
赵盛道:“我也不知。”目光望向越伏流,却见越伏流蒲伏在地,喊道:“皇上大仁大义,大勇大智,在危急中推了小人一把,救了小人道命。又保住皇后娘娘无伤,这等高强技艺,当世当中,只怕无人能及。”
空悟遁看清此怪模样,顿时满头大汗,说道:“这是...这是秋羊鬼灵。微臣罪该万死,竟忘了滇地有此怪出没。这秋羊鬼灵最喜白金,常常出没于宝库矿藏以外,我....我只当是乡野传闻,不料竟真赶上此怪。”
赵盛笑道:“这段氏堡垒公然凶恶,竟然生出这等怪物。”
空悟遁早已命沙游筹办好火把,他取一柄长剑在手,苍鹰带路,章斧山殿后,三人鱼贯钻上天洞,垂垂深切,越走越远,洞中阴冷潮湿,北风瑟瑟,门路又极其盘曲起伏,约莫走了一炷香工夫,苍鹰来到出口处,只见下方竟是金碧光辉的一处圆形大殿,壁上有诸般壁画,在大殿四周装点着数颗夜明珠,将大殿照的如同白天普通。
他正在大吵大嚷,戟指痛斥,俄然那秋羊鬼灵身子一动,一条白毛尾巴蓦地伸长,卷住德皇后,手脚并用,朝墙上破洞冲去。
周瀚海一想不错,凝立在背,苍鹰一掌拍出,用力奇妙,分散至周瀚海满身,周瀚海借着这一掌之力,使出玄夜伏魔功,身上红光活动,顷刻追上妖怪,抓住那白毛尾巴,用力回拉。
他细细察看洞中景象,遴选方位,布上火药,苍鹰练有蛆蝇尸海剑,也精通这坍塌破壁之法,见空悟遁伎俩奇妙,位置精确,心中暗自赞叹。空悟遁筹办安妥,扑灭引线,快步退开,只听霹雷一声巨响,石块散落,苍鹰运功一探,公然这墙壁背面有一个大地洞,冷风吼怒,不知通往多深。
空悟遁道:“皇上不必多言,微臣略通神鬼奇术,此去并无凶恶,哪怕赴汤蹈火,也要救出皇后娘娘。”
章斧山与苍鹰连声谦善,章斧山道:“这怪物固然凶恶,但远不及乃蛮王宫中的乃蛮王,陛上面对那怪物尚且不惧,这马面羊更不值一提。”
秋羊鬼灵屁股一撅,尾巴一翘,扑地一声,一股绿烟飘出,周瀚海吓得不轻,顺着尾巴往上一荡,竟没沾上半点。苍鹰与章斧山首当其冲,各自骇然,章斧山在地上一点,向后跃开,袖袍一拂,以劲风将这绿烟挡开。苍鹰吐出一口气,暗运魔音气壁工夫,隔断绿烟,也只能顿足不前。
苍鹰心想:“我们早就劝你拜别,你小子恰好要陪夫人挑宝贝,眼下又怪在空老兄头上了?你即便当了天子,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冤枉人。”
空悟遁道:“不成,此事越少人晓得越好。此事我责无旁贷,非下去不成,大不了将一条命留鄙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