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水生性风雅,痴迷乐曲,听雪冰寒竟能参悟本身情意,不由对她高看了一眼,言语也客气了很多,说道:“道长竟能体味段某心声,倒也不易,正所谓曲发民气,琴抒怀面,段某未曾亲历过那仙缘天恩,只见丧父之惨,是以吹奏之时,自但是然便闪现非常。”

雪冰寒大喜过望,仓猝回身挥手道:“喂!段先生放行啦,大伙儿快些过来。”

雪冰寒道:“好说,好说。”

归燕然感到最快,但觉那琴声苦楚惨厉,忽高忽低,快如急雨,盘曲骤转,隐然间竟有夺魂震心之能,立时说道:“二哥,此人内力好高,操琴吹打之时,竟能将琴音当作兵刃。”

雪冰寒也不推让,将琴接了过来,纤手活动,似轻风溪水,弹起一首“望思台”来,乃是陈述汉武帝误信谗言,杀了太子,暮年悔怨,于望思台上恸哭之事。

苍鹰见此人脾气固执霸道。不近情面,不由得火冒三丈,若在平时,早就上前与此人大战三百回合。但眼下此人占有天时。武功了得,硬拼时必有毁伤,可若要退开。一则咽不下这口气,二来火线雪山茫茫,分开以后,只怕无处过夜。

苍鹰说道:“此人道子乖戾,不易对于。”

雪冰寒听那人所奏曲子乃是一曲“卖身葬父”,传董永家贫,母亲早亡,与父亲相依为命,后父亲丧身,董永竟志愿卖身为奴,历经折磨磨难,终究结下仙缘,了偿债务,得了好报。这曲子前悲后喜,乃是劝人尽孝,以求天福,可操琴之人苦衷重重,只一味短促暴躁,好端端一首和顺缠绵的序幕被他弹的催人泪下,直如吊丧普通。

段玉水凝睇着雪冰寒,目光中情感庞大至极。他生性刚强,不听奉劝,喜好钻牛角尖,实在率性无私。听了雪冰寒所奏曲子,脑中不由自主将她设想成国色天香的才子。但面前究竟甚是残暴,这道姑不但不美,甚而极其丑恶,她一张脸尽是麻子,当下又用一张破布包起,只怕比昔日更加不堪入目。

雪冰寒凝神朝那人望了望,俄然撕下衣衿,遮住脸面,大声道:“我道是谁,本来不是生人!这位大哥,我们以往见过面,你怎地忘了?”

雪冰寒将世人误入丛林,被林中毒蛇追咬,坠下山谷之事说了。段玉水听到一半,不耐烦起来,说道:“那是你们本身不利,恰好突入我山庄的山谷,过了这座桥,便是我山庄禁地,不管如何不能让你们畴昔,你们这就掉头滚蛋,不准再来扰我!”

苍鹰说道:“眼下天气不早,我们就算归去,也得挨寒受冻,还请兄台行个便利。让我们畴昔,找一处山洞安息,天一早便掉头就走。”

雪冰寒点头道:“吹打时琴在民气,本也平常,但先生私行改曲,畅怀之时,有几处只顾着悲催痛心,倒似是吊丧哭坟普通,如此意境,则稍稍落了下乘。”

那人说道:“火线并无前程,你们走错方向,还是快些归去,以求脱身,不然莫怪我部下无情。”

雪冰寒道:“贫道一张脸尽是伤痕坑洞,不敢以真脸孔示人。”

雪冰寒大惊失容,伸手抓那遮布,但迟了半拍,恰好与段厉水打了个照面,段厉水眼中一阵晕乎,只见面前少女冰肌雪肤,眸似净水,一张脸上高低下毫无瑕疵,仿佛画中人普通。他脑中乱作一团,一会儿想起那疤面丑女,一会儿又是面前冰雪仙子,顷刻间魂飞魄散,口中喷血,翻身栽倒在地,就此昏了畴昔。(未完待续。。)

烈风吼怒,吹散桥上雾气,只见劈面桥头上坐着一名绿袍人,那人盘膝操琴,手指工致非常,被北风一吹,黑发顶风飞舞,萧洒至极,也非常狂乱。他收回凌厉琴音,以此拦路,武功高的出奇,但苍鹰与归燕然若要硬闯,那人只怕禁止不住。可争斗之际,万一将这破桥晃落,那可就万事皆休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