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听他说的慷慨恐惧,无不寂然起敬,无浮双手抱拳,双目含泪,说道:“李先生,若你们真能救出段大侠,不管少林秘笈下落如何,老夫等皆深感大德。”
无浮又道:“老夫自隐居江南以来,也曾四周寻访过其他少林同门,却一无所获。约莫五年之前,老夫在福州一带乘坐一艘渔船,在岸边一座渔村住下。当夜老夫心头不安,难以入眠,正沉闷间,却听门闩一动,木门无声无息的开了,有一人影走了出去。
雪冰寒点头道:“不错,贫道听闻传言,说这天清禅师灵心慧悟,精通一十二门少林神功,人又长得寂静高贵,乃是下一任少林方丈的不二人选,可厥后却销声匿迹,隐于江湖,他莫非是无浮大师的徒儿么?”
归燕然道:“大师,这段大侠我们天然是要救的。非但是我们,江湖上千千万万的豪杰豪杰,也都在刺探段大侠的动静。”
无浮大惊,说道:“这些人不怀美意,只怕是妄图我们少林的神功秘宝!李先生,我们需得加把劲儿,不成让旁人捷足先登,抢走段大侠。”
老夫晓得来了仇敌,不动声色,想瞧瞧此人有何筹算,若此人乃是小贼,老夫归正一贫如洗,自也不必理他。而老夫在江湖上并无仇家,鞑子也不会追捕我这无足轻重的老衲,是以老夫并不担忧。
那人径直走到我面前,借着月光,我瞧清楚此人脸上蒙着黑布,他一掌缓缓拍向老夫缺盆、气户穴,使得恰是少林梵天掌法。老夫蓦地脱手,一把扯下此人黑布,见到此人面孔,大吃一惊,他恰是我昔日的徒儿天清。
李听雨道:“江湖上都说:是段大侠甘冒大险,将这些经文偷了出来,藏在一处隐蔽之地,谁能找到段大侠,便划一于找到这些秘笈。可又有传闻,说段大侠已经被鞑子囚禁起来。眼下此事已经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群雄见他如此修为的一名老衲人,现在神情大怒,声色俱厉,皆感惊奇,不知这天清到底做出甚么事来。
只听他感喟道:‘师父,徒儿不孝,您这就放心的去吧。徒儿一心向佛,若将来能重振少林武风,定会替师父修一座金佛象,永享香火。’说着他探脱手掌,对准我膻中穴。
归燕然大喜,问道:“那眼下这天清禅师人在那边?”
此时与无浮会晤,李听雨以大局为重,对旧事只字不提,无浮见他宽弘大量,不由敬佩。【世人喝茶闲谈,提及江湖逸闻、平生义举,话语甚是投机。
归燕然内心老惦记取十二年前的江南武林大难启事。这件事乃青苍子与张君宝毕生憾事,他受那两人大恩,便一心想要查明本相。现在见无浮表情甚佳,问道:“无浮大师,你可否奉告鄙人那位天清禅师之事?”
无浮一阵狂喜,说道:“好极了,好极了,那我们可不能担搁。还得快手快脚,将此人缉捕在手。”
李听雨实在毫无眉目,摇了点头,无浮大失所望,满脸焦心神。就在此时,雪冰寒走入大堂,仓促对李听雨说了几句话。将一张纸条交在他手上,李听雨稍稍过目,大喜过望,问道:“真的?大哥真的这么说?这可太好了。”
天清道:‘我在岸边见到你在渔船上,跟了过来,正要找你。’
李听雨又是一惊,问道:“兄弟何出此言?”
李听雨微觉难堪,咳嗽一声,说道:“我们意欲救援段大侠,可并非为了少林寺的工夫。也非为了大宋的财宝,而是敬他为国为民、宁死不平的时令。”
天清说道:‘师父不必多问,而后师父与徒儿同在,徒儿受师父大恩,永久不敢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