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脑筋一蒙,心想:“提亲?我提甚么亲?这女人媒介不搭后语,当真好笑啊好笑。”他只要在两位义兄身边,有那两人旁敲侧击,暗中通气,这才稍稍普通些,晓得些男女私语,不然真是木鱼脑袋,对此一窍不通。
苏芝环怒道:“我父母待你有大恩!你不知恩图报,反而起意侵犯侄女,世上怎有你这等猪狗不如的牲口?”
苏芝环认得苍鹰恰是归燕然的义兄,小声问道:“归哥哥,你这位大哥为何假装不熟谙你?”
苍鹰哈哈大笑,飞起一脚,将这奸官踢出老远,恰好落在一座水桶中。随即朝归燕然一抱拳,说道:“这位小兄弟,大伙儿素不了解,我冒然脱手,倒也抢了你的威风,还望你莫要见怪!鸟某有事在身,这便告别了!”说罢飞身上房,溜得没了踪迹。
苍鹰说道:“幸亏此地无人识得咱俩,这么一闹,也一定会生出甚么乱子。”
奸官一跳老高,火冒三丈,叫道:“给我拿下了!男的打死,女的带走!老子若能成事,你等皆重重有赏!”
那奸官说道:“环环,这就是你找的夫婿?你看看此人一身寒酸模样。怎配得上你这等大族蜜斯?”
奸官头晕目炫,压根儿瞧不清面前人物,只是哎呦哎呦、饶命饶命的乱叫。
苏芝环“啊”地一声,目光闪闪,说道:“我记起来啦,当天在海上遇险的时候,你不是有一名大哥跟着吗?此人看起来凶巴巴的,倒像是个∠√,混不吝的匪贼强盗,是不是他帮的忙?”
苏芝环踌躇好久,开口说道:“归哥哥,我固然舍不得分开你,但我父母叫我早些归去,莫要令他们忧心。我....我这就归去啦,你晓得我住在哪儿,望你早日找媒人上门提亲,我....我每时每刻,都会驰念着你。”
归燕然奇道:“女人何出此言?鄙人重新到脚,毫无出奇之处,你是如何看破我本领的?”他言语生硬,咄咄逼人,竟如同审判逼供普通。
奸官气急废弛,手指二人,喊道:“你这丫头,当真明知故问,不知好歹!你叔父我急需财帛升官发财,你爹娘又不肯借我钱周转!眼下我有个分身其美之计,替你说了个好婆家。只要你随我走一遭,进了婆家大门,见到那数不尽的金山银河,俏生生的漂亮夫婿,立时便转意转意,吵着嚷着要嫁,急着闹着要亲。到时候拿重金谢我,我也今后飞黄腾达,全了亲情,岂不是美事一桩?”
归燕然长叹一口气,说道:“我还在担忧呢,如果打斗出了名,漏了工夫根柢,没准儿费事事便形影而来,逃都逃不掉呢。”
苍鹰笑道:“我们俩也不能活得太窝囊,恰是该脱手时就脱手,打完恶霸咱就走,若另有人敢啰嗦,高山惊雷把他揍。哪天惹得爷爷怒,城中恶霸我当头,行侠仗义逞威风,哪管何时缩头何时休?”
也是归燕然石头成精,脸皮极厚,见她如此,竟然涓滴不觉,只是干巴巴的笑道:“我说过啦,我认得几位手腕通天的朋友,此事满是他们功绩,与我干系不大。”
只听苏芝环又道:“我和爹娘说了咱俩的事啦,他们也喜好你的为人。也看上你的侠气,都说这世道不承平,我们需得早些结婚,免得生出事端。你若不嫌弃,能够入赘我们家,替我们苏家持续香火,担当家业.....”
归燕然晓得苍鹰情意,笑道:“他假装过路义士,脱手互助,将罪名揽在本身头上,好不连累我们,同时也让你那叔父束手束脚,免得再出狡计。”
归燕然心下有气,想:“那鞑子千户当然可爱,但你这汉奸败类更是罪不成恕!不好好经验经验你,恐怕你还得害人!”当下也不露怯装傻,弓步猫腰,屈指伸掌,使出昆仑派入门工夫“上元斥地”,此掌法正大光亮,法度松散,一招一式皆合用大气,拳钻心,脚踏足,挥肘击下颚,铁头撞鼻梁,一时候拳影重重,身法浪荡。那些恶汉不过空有几斤力量,势头虽猛,又如何是归燕然这等绝顶侠客的敌手?被他一招一个,打得满地打滚,杀猪般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