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洪老来慎重,深思未决。远处忽听一阵喧哗,无数甲士沿街奔来,将世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乃是一年青男人,留有短须,身穿锦衣,以蒙古语大声道:“你们这些贼人,胆敢在本王的地头上撒泼反叛,来人哪,男的全数杀了,女子全数捉了,莫要放走一个!”
飞蝇说道:“你受了那巨汉一剑,若换做旁人,只怕性命难保,你却并无此忧。即使你逃过一劫,须得三天方可走动。这三日以内,可藏身此处,无人晓得。”
飞蝇说道:“她落出神剑宗手中了。”
飞蝇随口说道:“我一时被剑灵所迷,脱手踌躇,累至此事,万瞥包涵。”李书秀深知鬼陨剑奇特之处,顿时信觉得真,忙道:“本来如此,那倒也怪不得飞云大哥。你....你救我性命,我仍如此指责,当真不知好歹至极。”
咏洪、皇则、池杨、迫雨各自脱手,顷刻间虹光狼籍,如山中・出云,无所不在,那甲士不过是西里吉麾下杂牌军,见状吓破了胆,忙不迭四周躲闪,那里敢上前硬拼?迫雨抓住李若兰,又要去找李书秀,但却不见她踪迹,无法之下,只得作罢。四人飘然上屋,转眼扬长而去,众甲士放声大喊,模样忠勇,但无人胆敢追击。
李若兰微微用心,俄然背心一痛,脚步摇摆,五脏六腑一阵翻动,她转头一瞧,见迫雨神采痴狂,放声笑道:“你这狂徒,另有甚么短长手腕,固然使出来吧。”本来恰是此人出掌偷袭。这一掌用了千血剑的邪法,掌力迷心,李若兰只觉天旋地转,闭气昏了畴昔。
飞蝇点了点头,对赤蝇说道:“你可曾受伤么?”
他找一处偏僻宽广的民宅,将宅中住民弄晕,再将赤蝇、李书秀等人送入卧房,输入真气,两人便悠悠转醒。
她剑指迫雨关键,以流星剑之锐,只要稍稍一送,立时便要了迫雨性命,但她念及两人昔日亲情,如何能下得了狠手?稍一游移,迫雨不顾性命,猛扑上来,李书秀“啊”地一声,赶紧缩手。蓦地背心一痛,已被另一巨汉长剑砍中,她为剑气所伤,气血狼籍,支撑不住,跌倒在地,惨声道:“迫雨哥哥,你当真要杀我?”
这四人相斗之时,身法飞天遁地,招式迅捷狠恶,转刹时便引发大乱,桌椅碗筷纷繁碎裂,酒客稍受涉及,便伤筋动骨,厉声惨叫。李书秀、李若兰皆想:“此地不宜久留。”发挥轻功,倏然已至街上。咏洪、迫雨追来,连使凌厉手腕,剑风剑芒如惊涛骇浪普通。但二女身负神功,自也支撑得住。
飞蝇又道:“你留在此处,照看李书秀女人。如若肚饿,可去厨房中找些饭食。这屋中住民皆被我点中昏睡穴,一天以内,不会转醒。我若明夜不归,你再补上几指。我这去找神剑宗下落,将李若兰女人救出。”(未完待续。)
飞蝇心想:“方才李若兰那一剑与剑灵合一,令这二人深感惊惧。那神剑宗的祖师娘娘又是何人?”他见此异状,已模糊猜到心中那声音为何要阻本身脱手,故意一探究竟。
这时与赤蝇缠斗的巨汉也惊声长啸,一剑将赤蝇远远逐开,双目圆睁,神采惶恐,指着李若兰道:“祖师娘娘!祖师娘娘在上,受我池杨一拜!”马上跪倒,狠恶拜首,砸得地上青石皆碎。
这三十二道无形剑气,已是她流星剑法中的绝艺,项目叫做“石破天惊,流星火雨”,石破,指剑气从下而上,天惊,则剑气由上而下。流星是说剑气迅捷无伦,火雨是为剑气狠恶如火,李书秀当年受苍鹰所激,又蒙独孤剑魔提点,苦练多年,方才气应用自如。现在使出,即使迫雨手持魔剑,悟性惊人,也远没法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