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正骂的舒坦,神女又道:“彻夜在这映月台上,堆积了三百多位豪杰,请大伙儿聚在一块儿,本宫将洒下玫瑰花瓣,夺到这玫瑰花瓣者,便可进级这下一轮,不然便算无缘登山,还请分开映月台,回家苦练,以期下回有缘相见。”她取出一个香囊,从香囊中倒出很多红色花瓣,落在掌中。
神女说道:“差未几啦,残剩诸位武功高强,本宫瞧得欢乐。那些未能夺得花瓣之人,还请自行避退,莫要打搅接下来的比试。”
他见到九婴也抢到了花瓣,左挡右闪,招式快若飞燕,上前应战之人,被他一招半式便远远打发,如有人逼得急了,九婴火刀出鞘,当即便了断恩仇,毫不拖泥带水。而他的法度也极其奇妙,或躲或绕,或引或迎,向来未曾与多人正面为敌。
她非常欢乐,笑道:“诸位武功高强,品德俊雅,皆是这山中英豪,放眼天下,只怕也能名扬四海,将来皆是大有前程之人。但本宫不能携太多人上山,免得天庭大怒,指责我是个滥好人。”
那神女等参加上争夺垂垂停歇,拍了鼓掌,掌声如雷,鸣动群山,世人被她一提示,立时停止争斗。当时,映月台上已然躺倒了两百人,很多人早已死去,另有人奄奄一息,身受重伤。地上血流成河,尽是残肢脏器,当真如同疆场普通残暴。
再看迫雨,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他四周躺倒了一圈人,满是被寒气所伤,在地上痛苦打滚,嘴里哇哇惨叫。旁人见他如此神功,如何敢上来招惹?连续扭头跑开,去找其他软弱可欺之人。
明王神女说道:“担搁诸位好久,本宫忸捏,眼下时候已晚,本宫不欲令诸位久等,如此便开端吧。望诸位各显神通,心胸慈悲,莫要殛毙太重。”她声音柔滑,仿佛女童,又似是夜莺轻歌,世人听得心旷神怡,满心沉醉。
她语气平平,对战死之人竟毫不成惜,而那些重伤之人,她也半点不放在心上。伤重者倒地不起,仓促间如何能够转动?更有民气有不甘,仍然奋力图斗,想要挽回败局。
瞬息间,人群沉寂下来,声嚣顿息,六合间万籁俱寂,苍鹰只觉本身俄然成了聋子,或是世人成了哑巴。又过了半晌,一名红衣女子如红云般从天上徐行走来,似是从云殿中出门散心的仙家女子普通。
神女又道:“诸位将手中玫瑰花瓣让本宫瞧瞧。”
正在入迷,只听群雄大声鼓噪,放开嗓子喝彩起来,一时候声若波浪,群情激昂。
苍鹰见过这红衣,便在那奴血山颠,血虎身边,那血姜女所穿红衣,与这衣衫一模一样。
但闻花香浓烈,荡气回肠,这并非玫瑰花香,而是荼蘼山花的香味儿。
世人一瞧,那里有半分踌躇?将花瓣送入嘴里,连迫雨与谷霞也毫无游移。九婴愣了半饷,叹了口气,服下花瓣。苍鹰将花瓣含在嘴里,只觉味道甜美,如同蜜糖普通。
此言一出,世人大多感到心惊肉跳,部分伤重者竭力起家,踉踉跄跄的朝一线天走去。神女仪态矜持,目光温和,耐烦的目送他们分开。未几时,这场上只剩下一百人了。
九婴心想:“花瓣细碎,风吹可破,她撒出花瓣,竟能聚在一块儿,功力不散,随心所欲,花朵却未曾受损,她这一手神功,当真是耸人听闻,只怕‘拈花摘叶,俱可伤人’。”不过她这一脱手,便瞧出她绝非甚么仙女,而是武功惊人的妙手。
苍鹰仰起脑袋,只见暗淡空中,缓缓飘下乌黑花瓣,纷繁扰扰,芳香袭人,再看世人神采,一个个儿瞪眼张嘴,望眼欲穿的模样。